拓跋无敌赶到现场的时候,宗爱的家丁已经被围杀的差不多了,一开始大家是觉得随便打打就差不多了,轻敌导致的几百人伤亡,其实死的不多,受伤的一堆,现在连陆真都给人家一掌打吐血了,谁还敢掉以轻心。这世界上的事儿怕就怕认真二字,既然说认真起来了,那就不讲什么江湖规矩了,能用弓弩解决的绝不用刀枪,这些御林军都穿了铁甲上去,那家丁们就不行了,中国古代有一个传统,可以拥有刀枪,不可以拥有盔甲和弓弩,所以宗爱虽然特殊一些,家里也只是拥有一些猎弓,没有几张制式弓弩,盔甲就更不用说了,任何武将拥有盔甲百具以上那就是造反,不需要别的证据直接定罪的,所以这些人也没有盔甲,遇到弓弩齐射,那就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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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宗爱自己有盔甲那就不顶事儿了,别人都射的跟刺猬一样了,宗爱自己再能打也白给了,就在气急败坏的时候,拓跋无敌就到场了。
拓跋无敌在军中名望很大,无敌的名气不是自己吹出来的,其实他不叫这个名字,本名叫拓跋奎,只是因为多年来在军中一直是最能打的,后来皇帝拓跋珪说你干脆叫无敌吧,于是就叫响了,盛名之下无虚士,那是血腥搏杀出来的好汉,而宗爱呢,则是另一类人,走的是武林高手的路子,一个追求的是战场杀敌,所以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就是招招致命,另一个则是内外兼修,无论轻功暗器还是贴身肉搏都有造诣,这样两个人打在一起就,很怪异了。
拓跋无敌是大开大合,硬拼硬打的刀法,进入宗师境界之后,气势更沉稳,出手更果决,而宗爱呢,则是用一柄宝剑,剑走轻灵,绕着拓跋无敌一个劲的旋转,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一盏茶的功夫,兵器并没有一次碰撞。可是时间久了,其实宗爱就吃了暗亏。
宗爱先是打败了陆真,虽然就那么三招两式,但是那是全力以赴,却对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而且后来还和禁军打了半天,体力不足,他本来就不是靠蛮力作战的战场士兵,穿着盔甲一会儿没事儿,时间长了自然是不适应的,而拓跋无敌呢,就是为战场而生的,这就好像两个人,一个天天负重锻炼,一个不负重,看起来训练量一样,其实根本不一样,日积月累,持久力就不同了,现在两个人同时负重,那差距就很明显了,宗爱越来越累,终于无法操控,手里的宝剑和拓跋无敌的钢刀就碰撞在一起了。
刀是好刀,剑是利剑,钢材的质量都差不多,但是结构和重量决定了,硬碰硬的时候肯定是宝剑吃亏,钢刀没事儿,所以,虽然刀剑相交,都出来一个小缺口,但是对宝剑的损伤更大,有了一次就有两次三次,终于在第四次的时候,宗爱的宝剑被斩断了,拓跋无敌顺势一个登山跨虎势,一脚踹在宗爱的心口上,虽然说穿着铠甲了,可是对这种强力打击的防护还是要差一些,被拓跋无敌一脚踢得飞起来,连退两三丈远,也是大口吐血。挣扎了一下,就想要起身,马上御林军就乱箭射了过去,盔甲这东西可以防箭矢攻击,但是有限度,几十支箭是扛不住的,比如岳家军名将杨再兴,就是在小商河给人乱箭射死了。宗爱肯定是不如杨再兴了,给射的爬不起来,就有一群人拥上去给按住了捆了起来,身上插了十几支箭,好在都不致命,就这样子拉着去皇宫了。
“宗爱,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大胆,竟敢要悖逆,不但谋害太子,而且还想对朕下手?”拓跋焘一夜间老了十几岁,已经白发苍苍的像一个老翁了。他的眼神已经不再凌厉,而是充斥着一种悲哀。
“呵呵,你说呢,你连亲兄弟都可以随便杀戮,你对宗室大臣有多么狠毒刻薄,这还用我说吗,你现在用的到我,自然还好,等我这条老狗没用了,恐怕会给烤了吃了吧。”宗爱声音不大,字字诛心。
拓跋焘很无力的摆摆手,“拉出去,杖毙了吧。”
拓跋晃很兴奋,终于给干掉了大敌,心头的大石头搬开了,连呼吸都觉得那么舒畅,心中感激杨小瓜,也佩服杨小瓜的锦囊妙计,尤其是知人善任,真的是很强大。他本来以为,自己的不良心思会触怒对方,然而似乎这位哥哥不是很在乎,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安排了偷梁换柱的行动,还继续追加了压倒了宗爱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那个撒汤发现地道的计策。
挖洞的自然是陆畔,这个家伙天生有控制地脉的能力,加上代代从事的摸金生涯,挖起地道来就像是喝水那么简单,然后再安排留在皇帝身边的某个眼线故意在地上放了一些增滑剂,把某个倒霉蛋滑倒,然后,就这样,皇帝就发现了地道,任何一个皇帝也不能容忍别人会把地道挖到自己的床前,这不就是卧榻之旁他人酣睡吗,气急败坏之下,多好的关系也会杀之而后快。
这些计策真的是把人心的反应和附加条件完全算到了,天衣无缝。非人哉,非人哉。不服不行。
经此一事,皇帝拓跋焘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一下子就衰老了,心灰意冷了很多,为了找个地方继续舔舐伤口,拓跋焘宣布巡幸东北,由太子继续监国,陆真因为在和宗爱的战斗中受了重创,无法随行保护,就命令拓跋无敌率领三万禁军跟着拓跋焘去东北打猎散心去。
刘宋和北魏的和谈经过了三个多月的扯皮,终于告一段落,双方商定了相关的事宜,把拓跋范的女儿拓跋氏册封为平康公主,和刘宋太子刘劭联姻,当然了因为刘劭有了正室,所以其实是侧妃,大家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这些,异族联姻时基本上都不太关注这些,比如文成公主其实是松赞干布的侧妃,中国历史教科书就从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