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看你说的,为父的当然要发扬我家。”
“父亲,你可还记得魏武的唯才是举令?”
“我儿的意思是?”
“咱们杨家低调了很多年了,也该多招揽些人才,在这乱世搏一下了。”
“可是,这个唯才是举令虽好,实行起来却是有很多关碍,首先那魏武是图谋篡汉,如果我家一搞,一定会有人向朝廷告发我家图谋不轨欲效法魏武的,再者,当今是世家的天下,我们一搞,会让天下世家侧目,联合与我为敌的。”
“孩儿知道,所以打算搞一个小的唯才是举,咱们有族学,我想设置新规,对学童实行考核,每月文武两项测试,无论哪一门获得前三者,奖米一石,两门均为前三者奖米三石,无论该生的籍贯、姓氏、门第出身均可获此奖励。如若学成后,成绩优异者可留在本家,外人为客卿,本家可为外庄管事,年米50石,有功者可依家规赏之。如果咱们招募成年人才,当然不能唯才是举,那样目标太大了,可是这个学童。是我们自己培养的,忠心可想而知,也不犯外人的忌讳。十五六给我家用也不必外面那些二十几岁的所谓高人差多少,价格还便宜。”杨茁这里借鉴了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些家伙在战国期间招揽武士的办法,确确实实是价格便宜量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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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聪慧呀!”杨善不由得老怀大慰,抚摸儿子的头顶道“有子若此,大事可期。”
“父亲,儿子还有话说,”杨茁赶忙说道。
“我儿快说,”杨善听儿子还有话,不由得更惊喜了,赶忙鼓励。“为父的无有不从。”
“父亲大人,您说,现在是太平盛世吗?”
“呃,这个,其实不算是吧,咱们青州对面就鲜卑胡虏,时不时的来劫掠我们,虽然我大宋武帝雄才大略,威震天下,可是英年早逝,却没有一统中原。”
“对呀,现在是乱世,我们要想自保甚至壮大家族,必须有人有钱才行,人才咱们自己可以培养,钱的问题,孩儿有一个晒盐的法子,比目前的煮盐之法省去了柴草和人工,产量却是加倍,若是依照这个办法,只需一年,就可以让天下半数食我家之盐。”
这个杨善名字叫杨善,对乡里乡亲的也总做些修桥补路的善举,但是暗地里却是个大盐枭,对了,光做善事,不赚钱,那早把家底赔干净了。自从秦汉以来,富甲天下者,无过于盐铁两项。汉武帝当年凭借桑弘羊把盐铁收归国有,所得收入支撑了他一生的所有战争,就可想而知,其中利益之丰厚。
杨善别的不懂,贩卖私盐这些当然懂,一听儿子说的晒盐,立刻就明白里面包含的利益之丰厚,儿子说一年保天下之半都是谦虚了,不出几年,敌国之富也是寻常。想到这里不由得再高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儿子,这哪里是儿子,这是财神爷呀。杨善不由得暗下决心,再过几年,等儿子十五岁,就把全部家业交给儿子打理,相信儿子一定比自己强上百倍。
正自高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有些发愁道,“吾儿,这固然是好,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我们这样,岂不是被那些世家大族觊觎,联起手来让我们吐出来,我们怎么办?”
杨茁微微一笑,“父亲大人,我们可以远交近攻,反正是私盐,只要不明着去江南贩卖,那些大族就不会在意我们,其实最缺盐的是蛮夷,不是南方。”
“我们利用青州的海路绕过当面的魏国之敌,把盐卖给渤海人和室韦(古代的蒙古)人,跟他们换取牛马、珍珠、药材、貂皮等物,再卖给江南大族,南方没有牛马,也喜欢珍珠貂皮之类奢侈物,这一来,我们获利何止三四倍,比卖盐给江南可是强多了。我们把驽马卖给江南大族,自己留下最好的,他们不知内里,还会感激我们,此外鲜卑蛮夷视我汉人如猪犬,我们可以用盐换来丁口,如果蛮夷少了汉人丁口,我们却多了好多丁口,只需数年,我家兵强马壮,足可以雄视天下了。”
“我儿妙计呀,卧龙凤雏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