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着急,”杨小瓜笑了笑,“我这个人脑子笨,不爱想那些弯弯绕,所以老师告诉我,既然不喜欢走弯路,那就走直道就可以了。首先,我们知道有人要暗害小郡主,小郡主并没有得罪人,那么暗害小郡主就是要对王爷或者蓉郡主不利,至于说如何不利,对哪个不利,不重要,因为我们不会让小郡主有事儿,那么后边的就不会发生。”杨小瓜,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然后继续说“保护小郡主是我们大家必然要做的的事情,这不需要理由,所以不用多想。其次呢,”他停顿了一下,给大家慢慢思考的时间,看到大家眼神变回了清明,就接下自己的话头“我们现在知道了淳于铮就是敌人的一分子,而且历城县令很可能也牵扯其中,我们最害怕的是敌暗我明,现在敌人已经露了头,我们还怕什么?我们有权力,有军队,他们比我们弱小,我们只要确定了谁是我们的敌人,直接碾压就好,管他为了什么原因,想知道原因,抓起来审讯就好了。”
“可是无凭无据为什么要把淳于铮抓起来,我们有权力也不能滥用呀?”拓跋嫣然疑惑地问。
“淳于铮不过是个小卒子,我们现在要看历城县的反应,如果他装聋作哑,那他就是一伙的,我们就收拾他。”
“万一冤枉了历城县呢?也许他只是被淳于铮迷惑了。”拓跋嫣然继续问。
“我们不看心意,只看结果,不管他冤枉还是什么的,只要他对我们不利了,我们就是敌人,你打仗的时候会在意对方的士兵是自愿和我们打仗还是被骗来的吗?当然不在意,只有死了的敌人才是好敌人,只有关进战俘营的敌军才需要我们分析他冤不冤枉。”杨小瓜一脸冷峻,他前世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喜欢思前想后,所以老师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不用管细枝末节,只要看看对方的行为能让自己得到好处还是坏处就可以了,用动物的方法对待它就足够了。想到这里,心中叹息,老师呀,你的小瓜终于学会了,你不用再操心了。
杨小瓜一番话说的拓跋嫣然目瞪口呆,不由得满脸羞红之色,心想怪不得师尊说自己心思太重,缺乏大气,只能做个军师,成不了帅才,自己确实过分的计较细枝末节了,人家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就比自己看的远,看得透彻,自己号称拓跋一族的智多星,一向智计百出,现在和这小孩子一比,才知道差距,自己这都是小聪明,人家小孩子才是智慧。想到这里,拓跋嫣然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着杨小瓜深施一礼:“纯阳师父教诲,小女子受教了。”说完转身望向汉钟离,正色道“钟离道长,小女子有个请求,求道长答允。”
小主,
汉钟离一抹嘴上的大胡子,诧异地问:“不知道小郡主有何吩咐,为什么要说求?”
拓跋嫣然说:“小女子不才,曾经拜入泰山碧霞门下,家师乃是一位无名女冠,我当初要拜师的时候,她说只肯教我本领,却没有师徒之缘,说若是将来遇到智慧超我数倍之人可以拜入门下,我一直不以为然,现在看到纯阳师父虽然年幼,却是胸有大智慧,和我一比云泥之别,所以我想求您恩准,让我拜入纯阳道长门下,做个弟子,小女子感恩不尽。”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把大家都惊掉了下巴。就连汉钟离也是一脸惊异之色。
杨小瓜的淡定神色立刻被丢到九霄云外了,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师师父,断断不可答应,弟子年纪还小,不适合收徒弟,更何况小郡主身份尊贵,还比我年纪大。”心里暗想,我的娘呀,这么大一个拖油瓶,我哪里受得了,收了徒弟就得保护她教育她,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哪有那个闲心给自己找麻烦。
拓跋蓉也惊讶万分,自己这个妹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骨子里骄傲到了极点,虽然对杨勇的英俊和武功(其实是力气)很动心,但是只是感恩,并没有多少情思在里边的,现在竟然要拜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孩子为师,难道是被人下迷药了么?想到这里望着杨小瓜的脸上看过去,不由得气往上撞,血压飙升,“纯阳小道士,我家妹子怎么了,瞧你这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我家妹子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从小智慧过人,现在说拜师是你家祖坟上冒了火,你竟敢嫌弃,告诉你,今天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如果仍然反对的话,”正要说下去,被满脸羞红的妹妹一把堵住了嘴。
“姐姐你瞎说什么呀,妹子是拜师,不是求亲,你怎么说的那么阴阳怪气的,那是妹子的老师,你威胁妹子的老师,那他要是生气了,妹子怎么办?”抓着姐姐的手一顿乱摇,弄得拓跋蓉也是无可奈何。
“我看还是这样吧,”钟离权出来打圆场,“这个小郡主的身份和年龄确实有点,我家纯阳年纪还小,金丹不成收徒就不合门规了,贫道做主,收小郡主为弟子,小郡主认纯阳做掌门师兄,以师礼待之,终生不可违逆,纯阳代师传法,也掌管门规。大家看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