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处就是,虽然头顶上还有一个太上皇压着,但从中枢到地方,政令还算畅通,政令也没到被文官集团的官僚全面压制的地步。
此时龙案上,由通政司收发的六部九卿、詹事科道、地方督抚送来的奏疏,全都按照中枢地方,军政刑名一级轻重缓急整整齐齐分列几摞。
此时,昌平帝那张瘦削、硬朗的面容上,愁容密布,批阅完一封奏章,眉头便紧皱一分。
自从他继位十多年来,可谓是矜矜业业、宵衣旰食,但大夏的国情却仿佛一日不如一日。
西北和北方外地侵犯,各地则灾害频仍,以致贼盗蜂起,边事、赈灾、剿寇……银子哗哗的花,国库亏损严重。
要不是前些日子贾瑜帮他弄来了几百万两银子补贴亏空,昌平帝感觉自己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而且昌平帝此人并不好女色,不尚奢华器用,就算是龙袍也只有八套。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觉手中的银子捉襟见肘。
将手中的折子扔到一旁,冷声道:“王子腾催要粮饷的折子都送到朕这里来了,谈卿云他们是怎么办差的?前些天不是刚给了他们一百万两银子吗?”
王子腾率军出潼关已经快一个月了,每隔几天就会有战报送来。
从送来的战报上看,王子腾依仗着潼关地形之利,和蒙古大军打得有来有回,战况陷入了胶着状态。
现在,大夏的策略就是,将这场仗拖下去,等到蒙古人后勤补给耗尽后只能自行退兵。
“戴权,派人去传旨内阁,让其务必在中旬时,务必筹齐一应军粮、军械,支应王子腾,前线军情如火,不得贻误!”昌平帝面色不善的沉声着。
“喏!”
戴权答应了一声,就要去内阁传旨。
“回来!”
昌平帝又问:“今儿个是谁在内阁当值?”
“回皇爷,今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