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轩摇头叹了口气,“小芳啊,赶海不是逞英雄的事儿。你不知道吧,那章鱼的触手有多强劲,缠上你就不好脱身了。听说有些大章鱼力气大得吓人,卷住你腿,一扯,你就被拉进水里了!”
李小芳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真的假的?我以为章鱼只会逃跑,原来还会反抗啊?”
“可不是嘛,”唐文轩朝远处的大海努努嘴,“赶海这种事,跟大自然斗智斗勇,谁都不能掉以轻心。不像城里人,光知道吃章鱼,哪知道我们捞它们得费多少心力。”
王海亮撇嘴,不以为然,“不就是一只章鱼嘛,有啥好怕的。改天有机会遇上了,我非得试试,看它到底有多厉害!”
唐文轩拍了拍王海亮的肩膀,调侃道:“好啊,我就等着看你的英勇表现。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找我帮忙!”
几人相视一笑,气氛渐渐轻松下来。
“话说回来,”李小芳好奇地问,“文轩哥,你赶海遇到过那么多奇怪的东西,有没有哪次差点回不来的时候?”
唐文轩脸色稍微凝重了些,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还真有那么几次。有一回,海水退得特别厉害,露出了一大片礁石滩。我看到远处有一条闪着银光的大鱼,估计是困在了浅水区。我想着赶紧去抓住它,可能能赚上一大笔呢!”
“然后呢?”王海亮的眼睛亮了起来,似乎被这场冒险的开头勾起了兴趣。
“然后……”唐文轩叹了口气,“我刚走到一半,突然一阵巨浪打了过来,我整个人被浪推得摔倒在礁石上,膝盖都磕破了,海水瞬间把我淹没了一半。我当时挣扎着站起来,可又一波浪来了,比刚才更大,差点就把我卷走!”
李小芳听得屏住呼吸,小声问道:“那怎么办啊?你怎么逃出来的?”
唐文轩回忆着那个惊险的瞬间,仿佛又重新体验了一遍那种窒息感,“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得抓紧什么东西。旁边有块突出的礁石,我拼命抓住它,感觉浪一波波地打过来,我的手指都快麻木了。”
王海亮啧啧赞叹,“那真够险的!要不是你手快,咱们就见不着你了。”
“可不是么,”唐文轩苦笑道,“那次之后,我再也不敢小瞧海浪了。海上的变化瞬息万变,一不留神,命就没了。”
听完唐文轩的惊险经历,李小芳忍不住问:“赶海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呢?不怕再遇上这种危险吗?”
唐文轩听到这个问题,抬头望向远处的海面,眼神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小芳,你可能不懂。我们这些赶海人,从小就靠这片海吃饭。海给了我们生活的来源,也带来了许多乐趣。它既是我们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朋友。每次遇到危险,我心里也害怕,可只要退潮的时候,看见那些被困在礁石上的螃蟹、小鱼,我又忍不住想去碰碰运气。那种感觉……没法用言语形容。”
王海亮点头,深有同感地说:“对啊,赶海的乐趣不就在于此吗?冒险之余还能捞点儿收获,总比无聊地呆在家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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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轩笑着点头,拍拍王海亮的肩膀,“你还别说,咱们赶海的人虽然辛苦,但生活也充实。这世上有些事,是别人永远无法理解的。”
三人继续沿着沙滩慢慢走着,突然,李小芳指着前方,“快看,那是什么?!”
唐文轩和王海亮顺着她的指向看去,发现前方不远处的水洼里,有一团暗色的影子若隐若现。唐文轩的眼睛一亮,“好像是只大螃蟹!走,过去看看!”
几人小心翼翼地走近,怕惊动了那只螃蟹。到了水洼边缘,唐文轩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是一只拳头大小的螃蟹正躲在水底的石头缝里。
“这螃蟹挺大啊!”王海亮低声赞叹,“今天这趟没白来。”
李小芳有些激动,轻轻拍了拍唐文轩的肩膀,小声说道:“文轩哥,你去抓吧!”
唐文轩笑了笑,示意两人安静,“抓螃蟹要讲究方法,不能贸然上手,否则它一钻进缝里就抓不着了。”
他找了一根树枝,轻轻拨弄着螃蟹周围的石块。螃蟹似乎察觉到危险,举起了两只大钳子,试图吓退唐文轩。
“哈哈,看它那副模样,真是个小家伙还敢装凶!”王海亮忍不住笑出声。
“这就是它的防御手段,别小看它。”唐文轩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更加谨慎。他用树枝慢慢将螃蟹引导到水洼边缘,然后趁它稍微放松警惕的一瞬间,迅速伸手一抓,将螃蟹抓住了。
“哇,抓到了!”李小芳拍手叫好,“文轩哥,你可真厉害!”
唐文轩举着螃蟹,笑得满脸得意,“这可是技巧,你们多练练,早晚也能学会。”
江小溪不甘心地看着水面,嘴巴一撅,“怎么会这么难抓到?我记得以前赶海,八爪鱼好像没有这么狡猾呀。”她边说边拿起一块石头,随意扔向水面,激起一阵小小的浪花。
“可能它们也学精了,知道怎么躲我们。”唐文轩笑道,“再说了,你扔石头,岂不是更把它们吓跑了?”
“哼,那我就不扔了。”江小溪不服气地把石头扔到一边,“不过,既然来了,总得抓住一两只才行吧。我们再试一次,换个地方。”
“好。”唐文轩看着她认真又倔强的样子,忍不住点点头,“既然这么执着,那我们就继续努力吧。不过啊,这次得用点技巧,不能再像刚才那样直接伸过去,要学会等待。”
“行,你教我怎么等。”江小溪眼睛亮了起来,似乎对这个“技巧”十分感兴趣。
唐文轩微微一笑,把网兜递给她,“来,今天你来操作,我来指导。”
江小溪接过网兜,低头仔细端详了一下,又好奇地问,“文轩,你说这八爪鱼是靠什么来感知我们存在的?为什么它们总是那么快就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