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事之后再说，你们先把银子点清楚，放进库房里，本官去休息一会儿，有人来了你们一一把银子登记好了。"庄汀泉点了点头让大家开始干活。

"是，庄大人。"众人一齐答应下来。

庄汀泉已经熬不住了，转身去了顺天府府尹给他提供的房间休息。

"墨砚，你回府取点干净的衣裳来，我要换洗。"庄汀泉看了一眼一旁伺候的墨砚。

"是，大人。"

庄汀泉已经撑不住了，眼皮一直往下垂，随意拔了衣服踢了靴子，趴在床上立刻睡了过去。

……

"老大，这庄大人太小气了，筹了这么多银子，都快百万两了。弟兄们辛苦这么久了，居然也不拿点分给我们，承诺个脱籍名额，这是敷衍我们呢！老大不如我们自己拿……"

张捕头听着底下的弟兄们这么说，板着脸爆粗口道："王二，你懂个屁！"

又对着他们狂骂道："这银子是拿来救助城外和江南的灾民，数百万人流离失所，没吃没喝的。你们居然说想动这银子，还是不是人了。你，还有你铁柱，你们的媳妇怎么来了，是不是城外的那些灾民，到你家时瘦都成一把骨头了。这银子是他们的救命钱，你们动了就是昧了良心，我张勇没你们这种弟兄。"

所有人被骂的脸色通红，他们也是见识过那些灾民的可怜，王二低着头认错道："头，我错了。"

其他人也说道："头是我们错了，这银子不能动。"

张捕头见他们知道错了，语气也缓和了一点，又把他们误会的事说了，"你们觉得一个脱籍的名额，是不是不值得？这才是最宝贵的，我们如今是只会干捕头，那以后家中如果出了一个会读书的子孙，是不是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这可是改变家族命运的机会，你们还觉得是鸡肋吗？"

众人听到这里都明白了，眼睛瞬间蹭亮起来，转头看向他们的兄弟书呆子。

书呆子不就是会读书，当初老捕头可是觉得书呆子不能考试读书也没用，早早的干了捕头的活计。

"书呆子，你要不要借此脱籍了去考一考科举。"王二一个胳膊肘子勾住了书呆子的脖子。

"不去，我已经二十年没读书了。"黄德阳甩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