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讪讪一笑:“这么久远的事情你都记得啊。”
谢尔曼家的事情已经过去快两年了,不过蓖麻女士生母的那半张结婚证明直到不久之前迈洛才送了回去,大概这两年源源不绝的各种邀请函就是为了提醒他这件事情吧。
不过,说起来这也是少有的怪事,身为执法官却两年没进过享乐屋,听起来多少有点不合群了。
就在迈洛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艾玛却用很简单的一句话道明了真相:
“因为有更好的选择不是么?”
迈洛讶异地挑了挑眉毛:“那个等式还有这种作用?”
毕竟他可从来没有向家里人提起过格拉索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诺斯齐亚等式。
“更好的选择死掉了嘞。”迈洛很随意地提了一嘴。
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反而是艾玛有点意外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接着说了一句:“抱歉。”
这下轮到迈洛感觉怪怪的了。
他之所以会觉得怪异,是因为自己真的就只是闲聊式地提了一嘴,就好像在说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样,直到艾玛很认真地说了那句“抱歉”之后,迈洛才意识到有个人永远地离开,但他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连她刚刚死去那会儿的复仇欲望都已经忘记是什么滋味了。
“所以这个银暮社团……”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迈洛直接转移了话题,他拿出信封里的那张纸看了一眼然后就递给了艾玛:
“亲爱的瓦尔罗坎女士…哦写给你的。”
艾玛快速地瞥了一眼:
“银暮小屋……完全没听说过,介绍上说是一个学术类的俱乐部…居然还用上了古希柏里尔语。”
“水不会竭尽、路不会断绝,邪之诱惑亦将永存…”
“唯有饲养者,能于灾厄中得到救赎…”
“遵从,亦是忤逆。”
…
信封中除了那张会员卡与邀请函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邀请函中除了那一小段用古语写下的谜语,还明确书写了一次“深夜集会”的时间和地址。
在听完那段关于水啊路啊灾厄与救赎的胡言乱语之后迈洛基本就已经确定这是一个邪教组织了。
至于邪教是如何注意并找上艾玛的……有一定概率是因为硝化甘油。
“他们甚至知道我生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