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织夜者却轻叹摇头:“我只是未消散的残魂,算不上什么涅盘……”
“那……至少你也是神族的后裔咯?”迈洛嘀咕道:“但你肯定不是自然死亡的对吧?”
织夜者继续摇头。
她又给迈洛讲了一段非常久远的往事。
…
那是关于出生在奥瑞巴岛的一名女孩爱上了同族长兄的故事。
这里并不需要感到奇怪,为了延续血源的纯粹,奥瑞巴岛的后裔们至今都还维持着近亲通婚的习俗。
总之那女孩一直追随着其仰慕的这位兄长,而兄长则是后裔族群中的佼佼者,他开发了血脉中的神格,成为了上位者,肩负起上位者的使命走上了属于他的道路。
女孩与兄长的差距被无限拉长,他们之间的距离从一开始仅有的几岁,到后来变成了上位者与下位者的生命等级的差距。
兄长走上了神只的路,他建立了自己的信仰体系,传教、布道,受人拥戴。
而女孩,她没有兄长那样的天赋,感受不到血源中的神性,却也从未停下追随的步伐。
她离开了奥瑞巴岛,抛弃了神族后裔的尊贵身份,加入了那位兄长的教派,成为最底层的眷族,与其余所有遭受苦难、蒙受救赎之人一起,为已是上位者的兄长祈祷,无怨无悔。
再后来,兄长收到来自卡达斯山诸神的意志,负责清剿南境内的异端教派。
于是女孩也参与了那场战争。
她已经记不清这途中受过多少伤,杀过多少异族人。
但最终他们赢下了这场战争,将卡达斯不允许存在的异端清扫一空,而在战争结束的最后,她深爱着的那位兄长,便获得了神只的指引,去往了那所谓遥远的彼岸,肩负起属于神的职责。
故事到这里,女孩对兄长的爱慕之情,其实早已经在岁月、战争的洗礼中转变为下位者对上位者的信仰了。
她早就接受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而兄长,或许早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
…
战后的和平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某一天,伊格带着来自地底幽嘶的诅咒出现了。
蛇人族声称自己收到了来自卡达斯山诸神的意志,要清扫异端教派。
听着是不是很耳熟?
…
于是许多信奉那位兄长的种族都遭遇了灭顶之灾。
而女孩也在战争中死去。
她的骸骨被送回到奥瑞巴岛,经族群确认了身份之后,葬入穆塔。
…
故事里的女孩,自然就是如今的织夜者了。
而那位兄长,肯定也就是死于四骑士之手的守望者沃瓦道斯了。
这是一段早已经被世人遗忘了的往事。
“但这跟穆塔又有什么关系呢?”
迈洛很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