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打了你一顿。你能够自己成全自己,把一件坏事看做是一件好事,这就是你最大的长处。”
“没有慎公,我无法明白许多道理。还是亏慎公的指点。”
老宗正也不多说什么,他早就看上了张苍这小子,想要把自己的孙女嫁给他,这样未来自己家里也就有能够成器的人。
“你能够这么想,倒也不枉费老夫一番苦心。你现在在宫中还是做御史吗?”
“是。”张苍低着头,“当初来到秦国时,大王就封我为御史如今七年过去了,我仍旧是御史。”
“你和当今秦国廷尉,都曾师从荀卿。按理说,大王应该也会器重你啊。更何况你相貌堂堂,但是为什么至今不得重用呢?”
张苍不安起来,他搓着衣服下摆。
“许是晚辈才学浅薄,远不比廷尉博学。再加上过去年少轻狂,口无遮拦,总是招致小人的嫉妒。这才使得我面见大王的道路被堵塞,我已经数载不得见大王。”
“呈送上去的文章,也都是石沉大海。今日前来,特来求慎公指点。”
宗正叹了一口气,“所以在你看来,你是因为被小人嫉妒陷害,所以才不得志?”
“我从来不做阿谀逢迎的事情,写得文章也都是有助于国家的,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儒家的道德来约束自己,用法家的所学发表对当下大事的看法,始终都得不到回应。”
宗正听了,只是沉默。
张苍反而急了。
“虽然您住在府中,不问政事。可是我想,对于太子的事情,慎公一定有所知晓。”
“太子提出要用安抚的手段对待戍边的将士,但是这竟然遭到了群臣的反对,而满朝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太子。莪私以为,一个国家里所有的人都放弃温和宽厚的仁慈,只用残酷的刑法去压迫底层的庶众,这样下去,这个国家未来就会很危险。”
宗正本来想好好提拔这小子,但是当他听到张苍的一番言论后,他开始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该不会这小子还是和过去一样年轻,以为自己帮助了他,所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值得信任的人,是可以让他敞开心扉的人。
这小子,太年轻了。
不足以成事。
宗正沉色,“你知道当初廷尉李斯离开你的师傅荀卿时,都对荀卿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