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不会永远富强,亦不会长久贫弱。执行法度的人坚决,国家就会富强;执行法度的人软弱,国家就会贫弱。”
扶苏听到这些话,不由得想到一句话。
官府强,则国强;官府弱,则国弱。
“律史一番话,倒是让吾茅塞顿开啊!只是这时移世易,律法虽然要坚持统一,执法者更要强大严明,约束自己。但是法的本身,是为了规范人的行为。”
“如果法的规定超过了对人本身的要求,让民众对法律产生抗拒,宁可违法,也不愿意从法,这样做,才是对法的践踏。要想维护一个国家的统一,就不能让法律被这群无法无天的人践踏。这时候又该怎么做呢?”
扶苏只说到这里便打住了。
他已然不想再公开表露自己想要给六国人宽刑的态度,他想要废除一些乱七八糟的严苛的法律,以及肉刑等。
轻罪重罚的效果到底是一劳永逸,还是小题大做,看历史就已经得出结论了。
这些律史听到扶苏的话,一个个竖起耳朵,眸子里闪着精明的光。
跟在扶苏身后的信望着这些‘顽固的’律史们,他们的眉头统一拧成两个小山堆。
太子想要宽刑,这已经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在秦国培养史的基地说这样的话,颇有些挑衅试探的意味。
都是一帮六七十的长者,虽然学的是法律,可是法律也是人血学,他们每天也都教导的是年纪不大的孩子学习律法。
所以这些人,他们反而更偏向学者类型的,因为他们处在政治的边缘地带,不掺和那些利害纠纷,权力斗争,派系政见。
看着扶苏年纪轻轻,和他们手底下的学僮差不多,只是言辞缜密,让人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