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是常说,擒贼先擒王。其实在历来的政治斗争之中,往往也都是如此。一个掌权者的背后,看似有无数的附庸。但是一旦得到机会,处死掌权者,身后看似庞大的附庸群体,就像是伴随在大鱼身边的鱼虾一样,很快就会成为一盘散沙。”
“到时候,他们就又会向新的掌权者投诚。”
嬴政给扶苏的人,那可都是他最信得过的人,陪着他曾经经历数次叛乱,政斗,在波诡云谲的宫廷之中一路成长起来的人。
“太子,一个人要想真正的成长起来,就要学会等。学会等待时机,这比单靠着个人的力量单打独斗都重要的多。其次就是要学会用人。”
“太子眼下身边的这些人,去掉那些不靠谱的,剩下的恐怕连七八个都不到。而这些人,才能卓越杰出的又有几个呢。”
“太子要想做事,首先就得给自己造势,让自己变得强大。太子身后,要有依仗。”
信掏心掏肺地说着。
“你要知道,若是换了别人,可能已经把你拉出去给砍了。”
“总有人要对太子说这些。现在还不是时候。太子现做的得是去争取势力,您要做成宽刑这件大事,不是去论证宽刑对不对,是否利民,而是看您在朝中的党羽是否多。”
扶苏听着只是生气,嬴政对他很好,不到最后那一步,自己根本不想和他作对。
但是信却要他现在就开始着手做这些事。
这不是挑拨离间是什么?
亏自己之前还觉得信是个很忠诚的人,虽然他忠诚的对象不是自己。
信看着扶苏的神色,又补道,“我相信,太子不会杀了我。臣对太子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室外,灌夫还在思考那些问题。
信让他出来守着门。
他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草冒出来,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听太学里的律史和太子讲话时的感受了。
对,就是这样,脑子痒痒的,有什么东西长出来了。
灌夫兴高采烈地冲了回去,见太子面色铁青,信则乖乖地站在一边。
小主,
“好啊,少内史也有今日了。不知是说错了什么话,竟然引得太子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