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点点头。
“真正为大王着想的臣子,会主动将有才能的人举荐给大王使用,好对国家做出贡献。而害怕大王的人,才会拦着有识之士不让其前进到大王的面前。”
嬴政自然听懂了。
“大王,臣只能言尽于此。”
这些日子,他越发觉得他的丞相有问题。
熊启和熊毅会去发掘人才,为秦国服务,可是并不会把人才引荐给自己。
在他们举荐完有才之士后,不允许这些士人脱离他们的控制。如果他们有意效忠寡人,二相就不再支持他们,甚至会痛下杀手,诬陷他们入狱。
如此在朝中达到威慑群臣的目的。
本以为李斯是个可用之才,可是没想到他也是昌平君推荐而来的。
这样一来,嬴政便又没有了重用李斯的心思。
至于熊启,嬴政知道熊启想做个好丞相,甚至是一直做秦国的丞相。
可是,他既没有管仲的才能,也不能做成全他自己做寡人的鲍叔牙。
寡人留着他,有什么用?
更有朝中那些贵族出身的士大夫上卿,上呈奏疏连篇累牍都是废话,不如韩非只言片语之精妙。
都是废物!
“寡人今日受教了。”嬴政对缭心悦诚服地说,“可是先生什么时候才能给寡人献上治国良策呢?”
缭和嬴政相处的越久,越了解嬴政的本性。
他还是没有告诉嬴政想要的。
嬴政只能目送缭又一次离开。
在缭走后,嬴政想了很多。
他知道,自己也是王室贵族之后。可是同样是贵族之后,人和人之间却存在着天大的差别。
有人虽为贵族,从来不做欺男霸女之事,恪守礼仪规矩;而有人为贵族,贪婪无度、不学无术、奢侈淫逸。
现在像后者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
嬴政不由得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