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怀疑,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笑起来比谁都和煦,说话的时候比谁都好听,但下手也是真的黑。
你当有辛氏这几年的扩张是如何这么顺遂的?
不就是靠他的胆大心黑吗?
混了半辈子,弄个涞氏,你都拖拖拉拉,推三阻四。老了,就别死死守着这个位置,拦着年轻人走向更好的生活。
连户籍都抄了,让你分地,你却顾左右而言他,不给地好歹给牲畜,你给了却还要孩子们用未来三年八成的崽子偿还。
要是不小心给你养死了,你又要人给你赔偿五年的崽子才肯罢休。
贪婪、无知、傲慢,都是你死亡的罪证。”
言罢,行人冬猛地砸下灯台,一下!两下!三下!
地上的长老在惨叫,在哀求,可惜行人冬打完了,鲜血淋漓了,才随手丢掉灯台,然后看向其他呆滞的人:“涞氏设乡,我支持。年轻的小辈,愿意跟我归入有辛氏桦林营搏一搏未来的,我也欢迎。
还是那句话,有辛氏的发展很迅猛,容得下所有人前来追逐。
有辛氏会给战死沙场的人抚恤,会让第二代归化人的子嗣,获得庶人身份,会让你们均到更多土地。
只要,你们能为有辛氏献上忠诚与性命,你们想要的一切的耕地、牛羊、女人,都有。
至于拦路的这些长老,杀死好了。就当是我们离开涞氏前,给涞氏的最后一点回礼。
此后,涞氏可以安稳生产生活,也为了后方愿意前往有辛氏发展的其他孩子,扫除障碍。
至于我今日所作所为有没有不妥,你们可以去信族长那里,他自会有公断。
走。”
行人冬言罢,转身离开。
地上只有一个被砸碎脑袋的苦部族长。
条苦郁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再看看其他人:“愿意跟着离开的都去吧。剩下的,我们自己想办法。”
山部的族长和手下视线交换,同时起身,告辞离去。
显然,山部也不想就这么呆在涞氏了。
涞氏本来就是一个相对松散的联盟,条苦一门心思折腾母系社群,各家利益冲突不断。
其实都不用有辛氏出手,涞氏早晚崩溃。
只是这一次,行人冬手段暴戾,直接了当的干掉了苦部族长,基本上就是在宣判,涞氏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