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门玉柱,雕梁画栋,曲水潺潺,假山园林,亭台廊道,水榭鹃声,跟着走了一路,无终麋看着啧啧称奇。
来到了大院,正好看到辛屈指挥人搬动一座假山:“左点……再来一点,诶诶,朝后,诶对,就放这里吧。”
辛屈说完,几个壮汉将假山放下,然后擦了擦额角的汗,到边上看着现在的场面。
“北伯。”妟淮出声。
辛屈这才回头,看到无终麋露出笑容:“哈哈,可算是等到兄弟你了!经年不见,近来可好?”
无终麋看他热忱上来拥抱,却也没有给他得逞,而是按照燕国的礼制,提前长揖:“谢北伯关心,一切无恙。”
“你这……”辛屈嘶了一声,接着露出无奈表情,“戏都是演给外人看的,你这样搞,大家待会儿谈事儿,很难做的。”
无终麋收了作揖,笑道:“近来你们这儿不是有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说罢,无终麋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方寸天地:“这儿不错,小憩可以,但要一辈子呆着,时间长了,只怕难受得紧。”
辛屈笑吟吟:“世道纷乱,秩序宁人,受制于现在的运力,终其一生,又能得见多少风景?
不知多少人求囿于这方寸之间而不可得。
毕竟天下各地莽荒无算,真正能算得上得到开发的土地,又有多少?
缓慢开发,才能用一代代时间填平开发的损失,否则就跟我这样,每年调动多少奴隶干活,又有多少奴隶能安然渡过?
不是谁都这么幸运,能见到眼前这座庄子的。
东郊这座庄园,只是我的试验品,也是为了以后北平宫殿设计的试验品。
这天下,只能有一个中国,便是咱脚下这片土地。”
无终麋看着辛屈说着傲然的话语,叹了一声道:“所以,你觉得我应该跟妟氏一样,合并进来?”
“以我的能力和远见,不能领天下人走上另一条路吗?”辛屈反问。
这一次,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