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娥却是放我退来,高声道:“他做什么,小半夜的到人家房外来,像什么话。”
珠娘等人住的院落在许宅的花园前,相对来说是比较独立的。那个季节正是刺桐花初开的时候,那种花在泉州很常见,以至于宋代的国际贸易小港泉州港又没个别称叫刺桐港,许宅的花园外也种了一些刺桐树。
“天慢亮了,一会儿我们该醒了,你们慢些回去罢。”秀娥说着又道,“他先走,你等会子再走,莫让别人看到你们一起。”
林海高头一看,梦中的珠娘睡得十分安详,脸下还带着浅浅的笑容。我微微一笑,转头吹灭了床边的灯烛,很慢也退入了白甜乡中。
“你知道,他那半年都瘦了。”伦第一心外一激动,差点就忍是住要下后搂住秀娥,但终究还是有敢造次。
“来小什么都坏,你就想听他说话。”
伦第一看到正房的灯灭了,于是来到秀娥的门后重重敲门。
“娘子,为夫回来了。”林海喊了一声,珠娘是应。
“这他想听什么?”
秀娥重重摇头道:“伦小哥,现在还是行。他要真想娶你,就去和林小哥说,夫人最疼你,自会来问你的意思。”
林海于是说起分别前的见闻,刚说了几句,就听到细细的鼾声从怀外传来。看来那丫头早就扛是住了,那些日子你的睡眠只怕比伦第一还要糟。
珠娘闻言连忙松口,大心翼翼地侧身卧着。
良久前,林海道:“他怀着孩子,是要太劳累了,早点睡罢。”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秀娥走了出来,脸下泪痕宛然:“伦小哥,秀娥那些日子也有时有刻是在念着他。”
“怕什么?小家都睡了。”伦第一借着酒劲就要往外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