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肃杀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李丞相一袭紫色官袍,手持奏折,声色俱厉:“陛下,臣弹劾丞相朱武,办事不力,延误军机,更有结党营私之嫌,请陛下明察!”
话音刚落,早已被李丞相笼络的官员纷纷出列附议,一时间,指责声如潮水般涌向朱武。朱武站在朝堂中央,面色平静如水,仿佛置身事外。但他心中清楚,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朱武,你可知罪?”皇帝高坐龙椅之上,面色阴沉,语气中透着不悦。
“回禀陛下,臣问心无愧。”朱武不卑不亢地答道。
“好一个问心无愧!”张公公尖着嗓子在一旁煽风点火,“陛下,老奴斗胆说一句,朱大人这段时间,确实有些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了。”
皇帝脸色愈发难看,他想起近日来关于朱武的传闻,心中疑虑更甚。
“陛下,臣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朱武跪倒在地,字字铿锵,“这些指控都是诬告,请陛下明察!”
“陛下,臣等可以作证,朱武确实有结党营私之嫌!”李丞相再次发难,“他任人唯亲,排除异己,如今朝中大半官员都与他关系匪浅,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啊!”
“请陛下明察!”众臣再次跪倒一片,声浪震动整个大殿。
皇帝沉默不语,目光在朱武和李丞相等人身上来回扫视,似在权衡利弊。他信任朱武的才能,但也担心他功高盖主,心中矛盾不已。
“陛下……”张公公凑到皇帝耳边,低声说道,“您想想,朱大人最近是不是经常借故推脱您的召见?他是不是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皇帝心头一震,张公公的话如同毒蛇的信子,在他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他看着跪在下方的朱武,眼神逐渐变得陌生和冰冷。
“退朝!”皇帝猛地站起身,拂袖而去。
朱武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空荡荡的龙椅,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大人,现在怎么办?”朱武的心腹刘将军担忧地问道。
朱武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看来,有些人是等不及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朱府的庭院,将朱武落寞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他站在一株枯萎的腊梅树下,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朝堂上的指责和皇帝冰冷的语气,心中五味杂陈。
这几天,针对他的打压接踵而至,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让他喘不过气。他精心组建的调查团队被朝廷以各种理由解散,那些跟随他多年的能人异士,或被贬谪边疆,或被调离京城,曾经人声鼎沸的府邸,如今已是一片冷清。
“大人,刘将军也被调走了……”心腹王平匆匆走进庭院,语气沉重。
朱武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他知道,这是李丞相在剪除他的羽翼,削弱他的力量。但他不明白,皇帝为何会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了谗言,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大人,宫里传来消息,娘娘……娘娘她……”王平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担忧。
“娘娘怎么了?”朱武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赵贵妃在御花园设宴,故意引娘娘赏花,却事先命人在花丛中藏了毒蛇,想要借此……”王平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幸好皇上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大祸。但赵贵妃却诬陷是娘娘指使,想要谋害她……”
“岂有此理!”朱武怒火中烧,他知道,这是赵贵妃在借机报复,想要置田妃于死地。
“皇上虽然没有降罪于娘娘,但也对她心生芥蒂,下令将她禁足在凤仪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朱武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他被困在这重重阴谋之中,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而他最爱的女人,此时此刻正身处险境,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计可施。
夜幕降临,朱府书房内,昏黄的烛光映照着朱武憔悴的面容。他看着桌上田妃亲手为他磨的墨,心中一阵绞痛。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