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的门被内侍缓缓推开,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在几名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步履匆匆,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之色,径直走到皇帝面前,跪倒行礼,“草民王林,拜见皇上。”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他起身说话。“王先生,朕听闻你精通字画鉴定,可有此事?”
王林挺了挺胸膛,自信满满地说道:“皇上明鉴,草民自幼学习书法,对历朝历代的纸张、墨迹、印章都有所研究,不敢说独具慧眼,但分辨真伪还是有些把握的。”
皇帝将手中的木匣递给王林,“那好,你且看看这些证据,可是伪造?”
王林接过木匣,打开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拿起其中一封信件放在鼻尖轻嗅,最后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回禀皇上,这些证据确有蹊跷,以草民之见,它们并非出自一人之手,极有可能是伪造的。”
朱武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是敌人的最后挣扎,但他并没有慌乱,而是冷静地观察着王林,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找到破绽。
“王先生,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些是伪造的?”朱武强忍着手臂的疼痛,沉声问道。
王林冷笑一声,指着其中一封信件说道:“丞相请看这封信的纸张,纹理粗糙,颜色暗淡,分明是劣质的麻纸,而信中所用的印泥颜色鲜红,印章字迹清晰,这等上好的朱砂印泥和精细的雕刻工艺,岂是普通官员能够拥有的?两者相差甚大,岂不是最大的破绽?”
朱武听后,心中暗暗佩服王林的观察仔细,但他早已预料到敌人会有此一招,于是朗声说道:“王先生所言极是,但这恰恰能证明这封信的真实性。试问,如果我要伪造证据,为何要用如此劣质的纸张?为何要用如此显眼的印泥?我直接用上好的纸张,模仿相似的印章,岂不更加天衣无缝?”
王林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朱武会用这种方式反驳。
朱武继续说道:“皇上,这封信的内容是臣在一个月前收到的,当时臣并未意识到它的重要性,所以随手放在了一边,后来找到它的时候,纸张已经因为受潮变得有些泛黄,但信封上的印章却因为一直被压在下面,所以颜色依然鲜艳,这一点,许多大臣都可以为臣作证!”
皇帝听完朱武的解释,又看了看手中的信件,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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