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酒钱可都是朱常之个人掏腰包,这年头,上司自掏腰包来和底下人搞好关系,可是很难得的事情。
待到酒喝尽,人散去后,朱常之、老张和刘二两三人晃晃悠悠地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雪虽下了这么久,军营外已经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雪,但这军营里堆积起来的雪却不怎么厚,这主要还是有赖于每日都会安排得有士卒进行打扫,不让雪堆积起来。
突然,朱常之停下脚步从地上抓起了一把雪,一脸惆怅地看着手里的雪花。
老张发觉了朱常之的异常,“怎么了?”
“没事!”说着,朱常之叹了口气,随之继续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其实,朱常之有点想念许州,想念牛背坡了,更是想起了那个秀才,那个救了他一命,并教他读书识字的秀才。
朱常之记得,他被那个秀才救起来的时候,也是临近过年时的下雪天。当时的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身上又没有厚衣服抵御寒风,冷饿交加之下倒在了路边的雪地里,是那个秀才路过好心把他给救下,才让他活到了现在。
只是,那个秀才命不好,和朱常之一起生活了没几年就病死了。当时虽是寄身在牛背坡的山匪窝里,但那个秀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要不是还有点学问,能不时帮着出个主意啥的,早就在牛背坡呆不下去了。
现在也是下雪天,朱常之触景生情之下,想起了那个不知其名秀才。他此时虽贵为校尉,不愁吃喝,当时要是有银子给那秀才瞧病多好,这样那秀才也就不至于那么早就病逝。
六天后,天上终于不再有雪花飘落了,而且看这个天色,这雪应该是不会再继续下了。
正好,再有两天,新的一年就开始了。为此,刘二两正领着好几个士卒在他们几人的营帐里走来走去,不时张贴些喜庆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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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往这也挂上。”刘二两在门外指着一侧指挥着手下人忙活,他自个倒是背着个手,不时这走走,那瞧瞧的。
虽说在军营里不能像在家里似的到处张贴对联这些东西,但一些喜庆的物件刘二两还是弄来了不少,说是再怎么样也得高高兴兴过个年。
再则,他们都是头一回在这么远的异乡过新年,怎么的都要弄得稍好一些,张灯结彩的,这样才算是过年。
见此,朱常之也就放任不管了,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只要不把营帐给拆了就行。
也因此,整个营地被一种欢快而热烈的气氛所笼罩着,仿佛每一寸土地都洋溢着喜庆的味道。往日里宁静的角落此刻也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士卒忙碌的身影,比起以往那种平静的日常,如今这里简直可以说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