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场景,庆幸自己不是最先受到折磨的三人打了个冷颤。他们只知道,自己同伴最开始时的惨叫声,还是很高昂而又嘹亮的。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慢慢的,惨叫声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而且也变得沙哑了起来。
在同伴那惨烈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前半刻钟,他们已经基本听不到同伴的惨叫声了,只是偶尔听到似有似无的哼唧声。
还不待此三人继续沉浸在惊恐的情境,他们再次看到蔺云又往这里招手。很快,两名士卒不由分说地冲来,抓住其中一人就往原来关押着他们的房间里走去。
倒霉被选中的那人,嘴里惊恐地喊叫着“不要…不要…”,身体也在用力地挣扎着。只是他被绑着,又哪里能挣开这两名士卒的拖拽呢!
而又再次幸运没被抓去接受折磨的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有忐忑、有惊恐、有庆幸,更有无奈,因为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他们谁也躲不开这一场折磨。
说不定下一个受到酷刑折磨的人就会轮到自己,如果想要不受到酷刑折磨,就只有说出对方想要的消息。
或是拼一把,挣脱束缚逃离这里。但先不说能不能挣脱束缚,光是他们被押解着来到这座小镇时,他们就看到这个小镇上的军士很多,足有两百人马,就算在这里挣脱束缚,那能逃离这座小镇的几率也基本为零。
一想到这,两人顿时心灰意冷,无力感侵袭全身。很快,屋子里又传来了让两人胆寒的惨叫声。
依旧如同先前那般,那阵凄惨至极的叫声起初高亢而嘹亮,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响彻整个空间,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叫声逐渐发生了变化,慢慢地由激昂转为低沉,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生命垂危之际发出的最后哀鸣,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紧接着,便是一阵可怕的寂静,四周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中,没有任何声响,就连风似乎也都停止了吹拂,唯有那刚刚消逝的惨叫还萦绕在这两人的耳畔,久久不散。
很快,蔺云的身影再次出现,同样是招招手,同样跑去两名士卒,同样是同伴那血肉模糊的身子,同样滴滴答答掉下到地上的血水。这一切都在深深刺激着被捆绑的两人心神,并侵蚀着两人已经想要抵抗到底的心。
直到再次冲来两名士卒,将其中一人再次抓起拖拽着往屋子走去。那被抓起的人一脸惊恐,嘴张得大大的,头不自觉地摇着。
直到被拖拽到了门口,看着一脸淡淡微笑的蔺云,这人才是声音颤抖地说道:“不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话都喊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听到这话,蔺云微皱起眉头,语气不悦地道:“扫兴,将他带进来。”说着,蔺云率先转身往屋里走去。
只见那被强行拖拽而来之人,一路上跌跌撞撞、狼狈不堪。他的衣衫已被扯得有点破烂,脸上也布满了惊恐与绝望之色。终于,他被两名身强力壮的士卒毫不留情地押进屋内,并粗鲁地将其按压在了那张孤零零放置于屋中的椅子之上。
令此人毛骨悚然的是,此刻这张本应普普通通的椅子竟然让他极为抵触!椅子表面沾染着一层厚厚的暗红色和红色的血水,而且那些血水还呈现出一种黏糊的状态,不用说都知道这是他前两位同伴的血水。
作为一名军旅中人,本不应该对这些血水感到害怕,或是恐惧的,但刚才他在外面连续听了一个多时辰的惨叫声。再到自己被拖拽而来,心里的防线已经是溃败不已,这才对这里椅子上的血水感到无比的害怕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