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景象,以朱常之所在地为中心,出现在各个方向的地点,只是时间不一样而已。
刘二两处,送走了来传令之人,刘二两后背靠着在一大石块上,口鼻间随着呼吸喷出一束束白烟。
“这鬼天气,真是让人难熬!”刘二两双手聚拢在嘴边,不时哈出热气,希望可以让双手温暖些。
如今,虽然那最为严寒刺骨的季节已经悄然过去,然而这片广袤的北地却仍旧被寒冷所笼罩着。每当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时,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意,无情地侵袭着每一寸土地和每一个生灵。
在如此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军士们尽可能的躲藏在背风之处,执行着朱常之安排下来的任务。他们身着厚重的服饰,背上背负着冰冷的武器,三五人聚在一起希望可以取暖。
这里没有村庄的温暖灯火,也没有人家可以提供片刻的休憩与慰藉,更不可能让他们生火取暖。前后又都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寒风呼啸而过时,带来阵阵“呜呜”似鬼哭狼嚎声。
与位于盆地营帐中的朱常之相比,身处此地的军士所要承受的寒冷更为强烈。那里尚有房屋可以遮风挡寒,可以生火驱逐严寒。
但老张、刘二两这些人,只有与冰冷彻骨的寒风相伴,身体的热量不断流失,寒冷逐渐渗透进骨髓深处。夜晚降临时,有些人都不自觉地打起冷颤。
夜色已深,营帐里,朱常之慢慢啃着干巴的干粮,双眼无定距,思绪萦绕不定。听着营帐外不时呼啸而过的风声,朱常之既担心在野外的部下,也担心此行无所收获。
“常之,在想什么呢!”蔺云打破了这营帐内的宁静。
朱常之轻声回道:“蔺大哥,我们在这营帐内,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而弟兄们此时却是在外面忍受着严寒。你说,等敌人真来了,弟兄们还有气力与其拼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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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云:“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你我之所以在此,也只是因为这样才能更好的做出布置,不然何以将敌人给全部抓获呢!”
这道理朱常之也明白,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光是听呼啸而过的声音就能知道,今夜外面一定很冷,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熬得过。
就算熬过了今夜,那还有明天、后天,以及更久的日子呢!他们到此可不只是待一天两天,而是最少要好几天。
朱常之:“这道理小弟都明白,只是…,唉!只是难为弟兄们了。”
蔺云安慰道:“放心,弟兄们都会理解的,不必为此太过自责,你我只需想着如何将敌人全部抓获,这样才对得起弟兄们为此付出的努力。”
朱常之点点头,算是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杂念。
过了今夜,还要再过一天的时间,才是那些齐藓国军士聚集的时间。而朱常之他们经过商议,之所以要提前到此地来,为了就是提前布控。
只有将此地布控成了一个大大的“口袋”,才能装得下那些前来聚集的敌人,才更有可能将所有的敌人都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