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亢激昂的声音再次从王天赐的口中发出。
众人面面相觑。
都能从对方的脸色中看出不悦:这位少爷,怎么就看不清形式呢?
都将购买炭火和冬装的渠道掰开了告诉他了。
他竟然还为难自己这一行人。
一时间所有人将脑袋都别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王天赐见连县尉刘生都在自己再次开口之后,彻底低下头默不作声后。
心中顿时明了。
气愤说道:
“既然诸位不愿意卖,那今日权当天赐未曾来过。”
话音落下,王天赐带着怒火朝着外面走去。
刚烤火取暖将身子暖和过来的柳父见状,虽然贪恋炙热的炭盆,但还是迅速朝着外面追了过来。
“贤婿、贤婿啊!”柳父伸手拉住了王天赐的胳膊,轻声唤着,直至将王天赐拉住站在原地。
而后才徐徐说道:
“那些商人说的也在理,虽然分家了,但是也不代表你不能回去和你阿母买东西啊。”
“一些炭火和冬装而已,别人能拒绝,你阿母总不能拒绝啊。”
“说到底咱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
可他说的话,让王天赐心头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
血脉相连的至亲?
可他却闹得和至亲分了家,跟在岳丈一家人身边?
明明可以衣食无忧,甚至连现在的寒冬都不是他应该经历的,跟在阿母身边,冬装、炭火一应俱全,还有自己的房间可以住。
为什么鬼迷心窍和阿母分家,住在了岳丈家。
尤其是最近时日,自己这位岳丈一直跟自己吹胡子瞪眼,经常不给自己好脸色。
让自己在妻子面前难堪,下不来台。
甚至之前一直崇拜自己的柳浩,现在也总是露出嫌弃的样子。
怎么?自己这个做姐夫的亏着他了?
还不是让他们一家跟着自己吃的精米白面?
想到这里,王天赐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
听到王天赐的回应后,岳丈柳父脸上露出了喜色。
而后就跟在王天赐的身后,朝着亲家母沈茜一行人的驻地走去。
到了驻地外,因为有士兵把手。
他不敢直接进入。
就连王天赐都是在遇到之前熟悉的士兵后,才进入营地中。
柳父只能在外面默默看着,见自家贤婿走远,大声喊着:
“好好和你阿母说,没有炭火和冬装咱们真可能被冻死。”
“知道了!”王天赐应了一声,而后大步流星的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