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聪特意让韩羽看住方夜梵，他们沉着脸继续向山里前进。

刚开枪的麻子脸一脸骇然，眼看着那枚子弹破空飞向女人，却打在了刀疤脸的身体里。

刀疤脸从晕厥中，硬生生被痛醒，看到开枪的是麻子脸，惊怒交加，“老二！”

“不……我不是，我是想……”

他是对着女人开枪的，但没想到女人反应那么快，直接松开了绳子，让刀疤脸从天上掉下来，刚好形成一道肉墙，替她挡了一枪。

妈的！

他还想再解释，突然凌空一记鞭腿破风而来，一脚踹掉了他手里的武器，连带手也被震得骨折了。

刀疤脸捂着右胸倒下，方可鬼魅地出现在麻子脸背后，一把剔骨刀横亘在男人脖颈间。

“……好汉，我……我输了……如果你还愿意放我一命，我真的会把金条藏匿处告诉你……不信你拿我的手机，就在我裤兜里……”

方可冷笑，“杀了你不也能拿到你手机？”

“别！你别杀我！我……我还有用……对，警方不是在找贾家村哪几个失踪的女人吗，我知道在哪里……我和贾哥一起卖得……如果警方不快点去营救，她们可能就要被玩死了……”

方可此时是真的升起杀意了，她冷冷地看着这个像条死鱼一样还在哆嗦的男人，很想一枪崩了他。

“宿主，冷静啊！”

方可一刀划开了男人的裤子，手机掉了出来，她接过，打开录音。

“现在，把你犯得法杀得人做得恶事全都再说一遍，你慢慢说，说完你的把你这两个兄弟的也一并说了。一旦你这张嘴停止了，我就送你上路。”

方可说完，用麻绳把他捆在了树上，麻子脸叫苦连天，吓得都尿了，但只能忍着屈辱，一桩桩开始诉说自己这十几年干过的各种重大案件。

他一路数着，说到好几桩被全国通缉的大案，竟然还忘记危险兴奋沉溺起来，似乎在回想自己的光荣岁月。

小B听得恶心，“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这种人死了都便宜他了，真是畜生。”

方可道，“别愣着，把他们三个的手机资料全拷贝了。”

小B赶紧，“已经在拷贝了，我尼玛好恶心，好多恶心黄图。”

方可一直等到对方冻得失去清醒，出现幻觉，开始傻笑说胡话，才打扫战场走人。走之前，她把麻子脸那段罪己诏，循环播放，在雪林里发出阵阵回声。

只要武警上山，就能立刻发现这三人。

方可出了雪林，就直接沿着大路下山，没过几分钟，就和上山的方夜梵他们遇上。

“……方可？”

方夜梵就这么站在远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全须全尾地好好站在原地。

“……是你吗？”他好怕是他的幻觉。

方可摘掉了面罩墨镜，露出一张冻得发红的精致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