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燕雀楼我知道,还去过一次。是一座酒楼,掌柜的是关东人,不过到长安已经十几年了。这座燕雀楼在长安也有不小的年头。”
慕容垂眉头微皱:“安排几个人,去那里看看,有无重要人物出现。”
“那明天……
“去,当然要去,我倒要看看我这个侄子想干什么。”
……
翌日,燕雀楼:
天字一号房内,两人相对而坐。
“叔父怨恨过我吗?”慕容暐抬头看着慕容垂的眼睛问道。
慕容垂一抬头正好对上慕容暐的眼神。慕容垂一笑:“我又怎么会怨恨你,你也不过是个傀儡。”
“我恨的是慕容评,恨的是……
“是我母亲,可足浑太后。”
慕容垂见慕容暐毫不避违也是大为惊讶。
“恐怕叔父恨我母亲更多一些吧。”
慕容垂点点头,思绪飘向远方:
吾岂爱死者耶!若自诬以恶逆,上辱祖宗,下累于王,固不为也!
这是吴王妃段氏临死前的话,慕容垂深吸一口气,不再回忆。
“今天你找我来不会是说这些的吧。”
慕容暐给慕容垂倒了杯茶:“叔父不要着急,父母之过,无罪于其子,景茂是来劝说叔父的。”
慕容垂示意慕容暐继续说下去,“叔父想过当皇帝吗?”
慕容垂摇头道:“从来没有,太原王说,汝非长才,短内政长军戎,当为国干戚。”
事实上前燕时期的慕容垂从来没有想过造反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