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祝府:
祝父祝母还在一起商议,祝母问道:“九娘所说的那个梁冲查到了么?”
祝父微微蹙眉,缓缓道来:“我已着人详查崇绮书院旧档,确有其事。当年,书院内确有一对寄宿游学师徒,确实有个与九娘年龄相仿的男子,名叫梁冲。
不过这个人家境贫寒,初入书院时,师徒二人衣衫褴褛,宛如乞丐,几乎成了众人笑柄,差点儿被打出门外。”说到这里,祝父轻轻摇头,语气中不乏轻视。
祝母道:“九娘糊涂了,我们可不能糊涂。”
祝父深知祝母之意,轻叹一声,道:“夫人所言极是。在这个世道,门当户对才是正道。马家势大财雄,与马家联姻能巩固我们祝家的地位,更何况那马文才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论家世背景,才华相貌也不辱没了九娘。
相比之下,那梁冲不过是一介寒儒,又如何能配得上九娘?与马家的联姻,势在必行,不容有丝毫动摇。”
……
祝英台的闺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她那略显苍白的脸庞,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甘。她坐在精致的妆台前,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支未上妆的玉簪,思绪却早已飘远,耳边回荡着母亲那冰冷而现实的话语。
“你以为愤怒就可以改变命运吗?”母亲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切割着祝英台心中的希望。“你以为很不满,胡人就会忍让南边的汉人?这个时代,哪里有那么多的公平与正义可言。”
母亲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敲打着她年轻而脆弱的心灵。
祝英台望着镜中自己略显憔悴的容颜,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时代的洪流所吞噬,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无情地摆布。她抬头望向窗外,夜色如墨,星辰点点,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寂寞与哀愁。
“要怨就怨你们生错了地方,生在这个我们汉室没落的时候。”母亲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祝英台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人人都这么虚伪,迂腐和势力。”祝英台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心中既有对世态炎凉的感慨,也有对人性复杂的认识。但她更坚信,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超越这些世俗的,比如真挚的情感,比如不屈的意志。
“要怨就怨你们太多想法,年少无知到了以为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