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恺身披一袭素白的孝服,静静地跪立在谢安的面前,脸上挂满了哀伤。
谢安见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轻声问道:“你这是在为谁守孝呢?”
王恺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谢公,家父……走了!”
谢安闻言,身形猛地一震,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家父在五月丙午日与世长辞。”
谢安听后,身体一晃,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了身后的胡椅上。一旁的谢琰见状,连忙上前稳住父亲的身体,眼神中满是担忧。
王恺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这是家父临终前给您的信。”
谢琰接过书信拆开递给谢安,谢安颤抖着双手接过信纸,一行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字里行间充满了一腔热忱,让他不要和桓冲内斗,两家团结。
王坦之还提到了慕容家,慕容家多俊才,可毕竟曾经的燕国皇室,可用但又不能完全信任。
王坦之说的谢安都明白,但慕容家又不能不用,晋国偏安一隅,没有一个大的变故是很难北伐收服中原的,秦国势力壮大,需要一个势力去制衡,恢复原先的三分天下。
谢家下注慕容冲是整个家族的选择,不是他谢安一个人决定的。
谢安拿着书信,背着手,走出房门,门外一片初夏的情景。谢安的神色飘向远方,带着些许回忆:
那年皇帝病重,临终前下诏以大司马桓温“依周公居摄故事”言“少子可辅者辅之,如不可,君自取之。”
王坦之手持诏书入内,在司马昱面前将其撕毁。据理力争,才有了后来的孝武帝登基。
谢安不由嗤笑道:“见之乃不使人厌,然出户去,不复使人思。……
辽东公府:
慕容冲看向西北方向,说出了一些莫名的话:五月了,马上六月了……
一旁的祝英台心里呢喃:“郎君不会是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