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啊,您看还有哪些世家的人尚未得到妥善的安排呢?”宽敞明亮的大厅里,牛管家满脸忧虑地看着正坐在太师椅上沉思的蓝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轻声提醒道。
蓝湖刚刚才从朱高煦那里赶回来,一路风尘仆仆,脸上难掩倦意。听到牛管家的话,他缓缓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应道:“嗯,我知道了。唉,真是让人心累啊!不过还好,想来朱高煦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抵达咱们这儿吧。”
说起这个,蓝湖不禁想起昨天那紧张而又忙碌的一夜。蓝静和蓝柏所安排的人手来得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做充分的准备。昨晚,他几乎整晚都在待客厅中忙着布置各种埋伏,忙得晕头转向的。
以至于都差点儿把还有几家世家的人没安排好这事给抛诸脑后了。
要知道,这些世家的人可都是些不好招惹的角色。他们若是留在府邸当中,稍有不慎,磕着碰着了,哪怕事后能够及时处理掉朱高煦,但面对那些世家大族的责问和刁难,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更何况,这种事情必须得由他这位家主亲自出面去解决才行,毕竟以牛管家的身份地位,是远远不够资格去与那些世家打交道的。
想到这里,蓝湖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衫,对牛管家吩咐道:“等会儿蓝柏和蓝静过来后,你记得跟她们俩说一声,就说我先去处理那些世家的人的事宜了。”牛管家跟随他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办事也算得力,自然是值得信赖之人。
昨晚若不是有牛管家在一旁帮忙,恐怕很多事情都难以顺利完成。所以对于牛管家,蓝湖还是很放心将这些事情交代给他的。
说完这番话,蓝湖便迈步匆匆离去,只留下牛管家站在原地,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
当得知此次行动目标竟是朱高煦时,对方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仅仅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然而就在眨眼之间,他便如同久经沙场的老将一般,迅速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态。这位牛管家,着实称得上是胆大包天之人。
遥想当年,正当众人对尚处于蛰伏期的蓝家持观望态度之际,他竟敢毅然决然地舍弃手中如日中天的生意,义无反顾地投身于蓝家麾下,成为其坚定的支持者。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如今这般令人瞩目的成就。
蓝湖看着牛管家处变不惊的模样,心中不禁暗暗点头,流露出满意之色。心想此等人物,方才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他简单地向牛管家交代了几句后,便转身迈出了待客厅。可谁知刚走至半途,蓝湖的步伐突然猛地一滞,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生生拖住了一般。
只见他眉头微皱,鼻翼微张,在空中轻轻地抽动了几下。口中喃喃低语道:“这到底是何种气味?好生怪异!”
经过短暂的沉思,蓝湖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回忆起曾在何处嗅到过类似的味道——原来是火药!可是转念一想,火铳之中所装填的火药数量理应有限,怎会散发出如此浓烈刺鼻的气味呢?蓝湖面露讶异之色,但很快又释然了。
毕竟在此之前,自己与这些火器相关之事并无过多交集,对此不甚了解倒也实属平常。于是乎,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深思这个问题,继续迈着大步向前走去。
不一会先来到了林二爷的住所。
“林二爷,朱高煦已经起身了,这会儿正朝着心悦楼去呢!烦请您移步过去跟他一叙。”林二爷本打算去找蓝湖打听一下朱高煦的状况,谁曾想蓝湖竟主动找上了门来。
听闻此言,林二爷不禁心生疑惑:“就在蓝府见一见岂不省事,何必大费周章地跑到心悦楼去呢?”不过,他倒没有对朱高煦有任何不满之意,纯粹就是出于好奇罢了。
只见蓝湖赶忙拱手作揖,满脸赔笑地说道:“蓝二爷切莫怪罪,此乃小的一点拙见呐。您想想看,这安平县里想见朱高煦一面的人那可是多如牛毛啊!这不,连您还有其他几位大人都不辞辛劳亲自赶来了嘛!虽说您可能对此不以为意,但咱们蓝家可得有所表示不是?所以呀,小的便斗胆恳请朱高煦能给个薄面,移步心悦楼与诸位共进一餐。如此一来,大家之间的关系便能更亲近几分啦。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各位大人对我蓝家多有关照帮扶,这次也权当是我蓝家略表谢意的一个机会吧!”
蓝湖一脸真诚地诉说着自己的想法,言辞恳切,情感真挚,然而林二爷听后脸上依旧浮现出些许疑虑之色。
"是吗?" 林二爷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道。诚然,如蓝湖所言,一同吃饭喝酒的确能够迅速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从而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但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今日蓝湖的举动颇为怪异。不过经过一番思索之后,林二爷最终还是决定应承下来,打算瞧瞧这蓝湖究竟意欲何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见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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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二爷同意前往,蓝湖瞬间喜笑颜开,连忙回应道:"林二爷请您稍候片刻,容我亲自前去邀请其他诸位友人,待众人集齐之后咱们再一同出发。"话音未落,蓝湖便匆匆转身离去,朝着其余世家子弟们的住所疾步而去。
不一会儿功夫,蓝湖就来到了那些世家子弟们所居住的地方,并以同样诚恳的态度向他们发出了邀约。
起初,这些人也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转念一想,料定蓝湖断然没有胆量敢对他们有所不利,于是纷纷欣然应允,表示愿意跟随蓝湖一同前行。与此同时,每个人的心底都不禁暗暗揣测起来,难道说是朱高煦觉得他们在这段日子里表现出色,特意为大家精心筹备了一场意想不到的小惊喜不成?
就这样,一群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踏上了路途。途中,其中一名世家子弟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蓝湖啊,昨天夜里你们蓝家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会传来阵阵喧闹之声呢?"
“对啊,我也正想问问呢!我的那些护卫们向我禀报说,大晚上的居然有好多身手不凡的高手在咱们府上四处乱窜。”其中一人皱着眉头说道。
另一人紧接着附和道:“可不是嘛,我的护卫也察觉到了这个情况。真是让人心里不踏实啊!”
话音刚落,立刻又有好几个人纷纷开口询问起来,场面一时变得有些嘈杂。
这时,蓝湖赶忙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他心中暗自懊恼,这些人的住处在距离待客厅较近的地方,自己竟然把他们都带了护卫这件事给疏忽掉了。
不过好在他反应够快,脑筋一转便迅速想出了应对的说辞。
只见蓝湖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说道:“各位稍安勿躁,请听我说。其实呀,这朱高煦大人今晚莅临寒舍,虽说我们都清楚以他的高强实力,根本无需担心会遭人刺杀,但咱们蓝家作为主人,该有的礼数和排场那可是一样都不能少的。”
他顿了顿,接着解释道:“为了让朱高煦大人感受到我们蓝家对他的敬重之意,所以特意增加了一些巡逻人手,没想到这么一弄,反而不小心惊扰到诸位了。在此,我蓝湖先给大家赔个不是,还望各位海涵呐!”
听完蓝湖这番话,众人原本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下来,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原来如此,既然与朱高煦有关,那倒也说得过去。
于是,有人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无妨无妨,这都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嘛。”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表示理解和不在意。
随后,一行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朝着心悦楼走去。进了心悦楼,蓝湖先是热情地招呼着伙计给每个人都安排好了温柔貌美的姑娘作陪等候着。
“我这就去请朱高煦!”话音未落,蓝湖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然而,在场的众人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为何方才蓝湖还信誓旦旦地称朱高煦已然前往心悦楼,但时至今日,仍未见其身影?
不过,他们并未多言相询。毕竟,他们深知在这样的重要场合下,关键人物往往都是压轴登场的。这就如同他们自己以往接待其他小客人时那般,即便那些客人早已抵达现场,他们也会刻意冷落对方一阵儿,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地位和威严。
“我们不急,蓝湖你先去忙吧!”其中几人面带微笑,和声回应道。那声音温和而沉稳,丝毫没有为难蓝湖之意。
蓝湖闻听此言,心头那根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一些,脸上亦浮现出感激之色,那神情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
他连连点头示意,动作急促而充满敬意,随后再次掐算好时间,不敢有丝毫耽搁,朝着蓝家疾驰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此刻的他暗自思忖,待到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来向这些人详细解释个中原委便是。
若此次计划能够顺利达成,那么他们蓝家从此便可不必过于仰仗这些人的鼻息行事。
届时,众人将会一同分享朱高煦身亡所带来的丰厚利润。
但倘若不幸遭遇挫败,他们蓝家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全,至于这些人如何看待此事,那也就无暇顾及了!
当蓝湖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赶回蓝家待客厅时,发现蓝家的几位核心人物早已悉数到场,正襟危坐于厅内,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只见那名单之上,蓝静与蓝柏的名字格外醒目地罗列其上。然而,在场的众人之中,尚有好几个人并不知晓他们三人已然暗中勾结在了一块儿,依旧单纯地认为今日不过是寻常地来跟朱高煦唠唠嗑、谈谈家常罢了。蓝天便是这些不明真相者中的一员。
说来也怪,蓝柏不知为何自始至终都未曾向蓝天透露半点儿实情,以至于此时此刻,蓝天满心忧虑,一直惶恐不安地担忧着待会儿朱高煦是否会对他痛下杀手。
每坐上一小会儿,他便紧紧拉住蓝柏的手,神色慌张地念叨起来:“儿啊,要是等会儿朱高煦当真刁难起爹爹我来,你可千万得替为父求求情啊!”“儿呀,你务必要帮爹爹求情哟,爹爹我实在是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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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蓝天这般喋喋不休,蓝柏心中简直烦透了,恨不能照着对方的脑袋狠狠挥出一拳,好叫他能消停一会儿。
毕竟眼下可是极为关键的重要时刻,连他自己都紧张得要命,这老爹怎么偏生在这种时候给他添乱呢?无奈之下,蓝柏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老娘王心洁。
王心洁倒是心领神会,当即轻盈起身,款步走到父子二人中间缓缓坐下。
如此一来,蓝柏总算是耳根子清静了许多,他轻轻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略微放松了一些。
就在这时,蓝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门来,他的脸色显得异常凝重,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云所笼罩,开口说道:“朱高煦马上就要到了,大家伙儿赶紧先各自做好应对的准备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几个赶紧给我滚到一边去!朱高煦前来,难道还有你们坐着的份儿不成?”
蓝湖怒目圆睁,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一般,伸手指着那几个男子,语气冰冷且毫不留情地呵斥道。
那话语犹如腊月的寒风,刮得人心里直发颤。
这些人并非他所召唤而来,原本他只是想带上几位知晓内情之人齐聚此地,齐心协力将朱高煦一举拿下,也好让蓝家能减少些伤亡。
可谁知这些家伙不知从何处得了风声,一窝蜂似地争相赶来,不仅如此,他们还争先恐后地抢夺靠近朱高煦的座位,仿佛生怕落于人后一般。
见此情形,蓝湖心中暗骂:这群蠢货,难道不晓得这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么?此刻被训斥的几个人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其中一人忍不住高声喊道:“蓝湖,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先前咱们可一直都是全力支持拥护你的啊!怎的如今朱高煦一现身,你便立刻翻了脸不认人?甚至还与那蓝柏眉来眼去、暗通款曲!你究竟把我们当成什么了?莫非我们就连与朱高煦同桌而坐的资格都没有了不成?”
就在此时,蓝湖眼角余光瞥见朱高煦正快步走来。他深知此时此刻若要开口解释,必然会引得在场众人再度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此刻已经顾不得其他太多事情了。只见那人面色一沉,厉声道:“都给我让开!全部退出去!等会儿朱高煦心情好了,我自然会将你们召集过来相见,但现在绝对不是合适的时候!”
话毕,一股无形的威压犹如汹涌的波涛般散发开来,那强大的压力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住,显然是动用了家主的威严。
站在一旁的蓝柏见状,也是微微眯起眼睛,开口附和道:“几位,请吧!”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对于这些人的生死存亡,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
毕竟在他眼中,这些没脑子的家伙就算死得再多,也没有丝毫值得惋惜之处。他们的存在与否,对于蓝柏的宏伟计划来说,简直微不足道。
然而,他实在厌倦了眼前这片喧闹混乱、毫无秩序的场景,所以才决定出手帮助蓝湖镇住场面,让一切回归到他所期望的那种安静和可控的状态。
那些被喝斥的人们一个个气得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可是面对蓝湖与蓝柏两人联手施压,他们着实毫无发言权。一时间,现场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压抑。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蓝天却突然兴奋地叫嚷起来:“不见朱高煦正好啊!我本来就不想来呢!要不是我那婆娘非要说什么当面解释清楚,只要让朱高煦看到我诚恳认错的态度,这件事就能平息过去,否则没完没了,我才不会到这里来自讨苦吃呢!”
此时此刻,蓝湖提出要他们离开的要求,简直就像是一把钥匙,精准地插入了他内心深处最渴望开启的那扇门。
“各位,既然如此,那咱们赶快动身吧!”他急切地喊道。
“稍安勿躁,如果待会儿朱高煦来到这里,看到咱们蓝家内部混乱不堪,众人争吵不休,那他岂不是会对我们越发失望?试问,又有谁愿意将重要事务托付给这般杂乱无章的家族呢?想必没人会这么做吧?”蓝天紧接着补充道。
尽管其余几人心头憋着一股闷气,但一想到蓝家的整体利益,最终还是强行咽下了怒火。“罢了罢了,我们赶紧走吧!”
他们心里清楚,就算见到了朱高煦,自己等人未必能够就此平步青云;然而一旦蓝家垮台,他们必然也难以幸免,毕竟没有人愿意轻易舍弃如今这般舒适惬意的生活。
蓝湖静静地凝视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暗自叹息:“这些个糊涂虫啊,我这可是在拯救你们呐!怎奈你们却浑然不知。”
待到那群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后,原本热闹非凡的蓝家待客厅内瞬间变得冷清起来,此时仅剩下四人——蓝柏、蓝湖、蓝静以及王心洁。
王心洁向来心细如发,敏锐地察觉到可能有重大变故即将降临,故而选择留下来一探究竟。而另外三个人深知她身怀武艺,具备一定的自我保护能力,因此对于她的决定并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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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势蓝天或许已然察觉到即将有重大事件降临,但如今的他却变得异常怯懦,丝毫没有参与其中的意愿。只见他畏手畏脚地站在一旁,眼神闪烁不定。
“好了,蓝柏,赶紧命人做好动手的准备。一旦朱高煦踏入待客厅的中心区域,立刻开枪射击,务必将他打成一个筛子。即便不能当场取其性命,至少也要令他身受重伤、元气大伤。”
蓝湖一脸严肃地向蓝柏下达命令,并转头看向蓝静,继续说道,“蓝静,你与那几位将领都沟通妥当了吗?只要枪声一响,他们就要立刻率众冲入此地,绝不可有半分延误。”
蓝静和蓝柏对视一眼后,齐声应道:“没问题!”这斩钉截铁的回答透露出二人胸有成竹的自信。
而一直在旁倾听的王心洁听到这番对话后,不由得心头一震,瞳孔瞬间微缩起来。她满脸惊愕,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你们……你们竟然打算谋害朱高煦?”言语之中难掩惶恐之色。
面对母亲的质问,蓝柏毫不退缩,反而语气愈发阴冷狠辣地回应道:“没错,娘!咱们蓝家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必须奋力一搏了。我就不信,在如此严密的布局之下,朱高煦还能够逃出生天。”
说完,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
王心洁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场阴谋背后所潜藏的巨大风险。然而事已至此,她深知已无法阻止儿子们的行动,只能默默祈祷事情不要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她向来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早些年间,家族尚处于草莽阶段,时常需要靠着打打杀杀来争夺地盘和资源。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家族逐渐开始转型,走上了更为合法化和规范化的发展道路,她这才收起了往日的锋芒,不再轻易与人动武。
可如今,当她听到儿子对事情经过的详细解释后,心中那股沉寂已久的热血瞬间又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没错!蓝松的死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作为母亲,她的心都快碎成了无数片。可是她心里很清楚,想要找凶手报仇谈何容易?
蓝家是不可能为她出头的,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默默咽下这口苦水。
但情况已经发生了改变,如果目标换成了朱高煦,那么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第一个站出来报名参与复仇行动。
只见她紧咬着牙关,恶狠狠地说道:“我一定要把朱高煦千刀万剐,一块一块地剁成肉酱,以告慰我儿在天之灵!”
此时的她面目狰狞,原本就有些吓人的面容因为极度的仇恨而显得越发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没问题!”旁边有人附和道。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蓝湖再次开口说道:“不过大家别忘了,朱高煦可不是一般人物,他的实力极其强大,我们绝不能贸然靠近他。一旦发现朱高煦的身影出现在附近,我们必须立刻撤退到暗处隐藏起来。等到火铳手们完成一轮攻击,对他造成一定程度的削弱之后,我们再瞅准时机冲出去给他致命一击。”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其余众人皆无甚异议,毕竟此理浅显易懂,任谁都能明悟。
就在此时,眼望远方逐渐靠近的身影,蓝柏面色凝重地缓声道:“朱高煦来了。”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心中皆是一紧。
“嗯!”四人彼此颔首示意后,默契地一同向后退却,直至站定在火铳手身后。不多时,朱高煦便领着陈远行至待客厅前。
只见这蓝家的待客厅气势恢宏,着实令人惊叹。自南门而入,先是一条长达数十米的宽阔道路与广场,而正对着的待客厅更是占地足有百余平米之广。
远远望去,朱高煦一眼便瞧见了厅内数道身影,但只是眨眼之间,那些身影却又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朱高煦见状,脚下步伐猛地一顿,眉头微皱。只因他已然敏锐地察觉到周遭弥漫着众多截然不同的气息。
即便此番前来并非受陈远刻意安排,以他的谨慎性子,断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贸然闯入这般险地。
此刻尚有一些障碍物可供遮蔽身形,可若再继续向前行进,前方那片毫无遮掩的平坦之地,无疑会让自己瞬间成为众矢之的,成为一个活生生的靶子。
好几百个黑洞洞的火铳直直地瞄准着目标,那密密麻麻的枪口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吞噬一切敢于靠近之人。
即便是神仙下凡,恐怕也难以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之下全身而退啊!更何况是他呢,面对这般阵势,想要毫发无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相比之下,陈远那边更是毫无生还可能,完全就是一条必死之路。究竟为什么要去白白送死呢?
陈远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正想说这件事呢。”
朱高煦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开口问道:“那么,咱们事先安排好的人手何时行动?”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想起陈远似乎有所筹划和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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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咧开嘴露出一抹笑容,轻声回答道:“现在就行。”
接着,他压低声音继续解释道,“昨天下午的时候,蓝湖将他们府上的众多高手全都派遣到外面执行任务去了。
趁着这个绝佳时机,咱们成功收买了对方的好几个护卫,并从他们口中问出了蓝家详细的布防图。然后,我们便趁机在蓝家的各个关键部位悄悄埋下了大量的炸药。”
说到这里,陈远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然后伸手指向待客厅方向,补充道:“就连待客厅外也布置了不少炸药。只要我发出一个特定的信号,瞬间就会引发此起彼伏的剧烈爆炸声响。怎么样,高煦兄,现在是否要立刻启动计划?”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众人的目光突然被陈远吸引过去。原来,不知何时,他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支造型奇特、引人注目的窜天猴。
这支窜天猴与常见的款式大相径庭,其独特的设计令人不禁好奇它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只需将其点燃,便能看到自己渴望见到的景象。
然而,面对如此诱人的宝贝,朱高煦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急于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