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德里克·多德表情平静,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多德夫人看到罗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同样很平静,离开房间的时候没忘随手关门,给罗克和德里克·多德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
罗克在德里克·多德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有很多想说,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别这样洛克,人生终须一别,我没有遗憾,能和你认识是我最大的幸运——”德里克·多德主动,他以前很少直接叫罗克的名字,大多数时候都是“勋爵”。
“德里克,能和你认识,也是我最大的幸运。”罗克压下所有的负面情绪,同样面带微笑。
现在罗克都还记得德里克·多德来到南部非洲的时候。
那时候罗克刚刚结束了在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的学习,德里克·多德领着十几位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的教官来到南部非洲创办了尼亚萨兰陆军学院。
当时的尼亚萨兰条件并不好,陆军学院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连教室都没有,使用的是洛城一座军营。
这些年来,尼亚萨兰陆军学院为南部非洲培养出数千名出色的军事人才,南部非洲所有的军官都曾在尼亚萨兰陆军学院学习,从这方面来说,给予德里克·多德再多的荣誉都不为过。
“洛克,我知道你有理想,有野心,但是作为老朋友,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可以,一定要和伦敦保持密切关系,这对我们南部非洲最有利,要小心美国人和德国人,他们会是我们南部非洲最大的敌人。”德里克·多德精神还算不错,思维还是很清晰的。
“我明白的,老朋友,这一点你应该相信我——”罗克握着德里克·多德几乎是皮包骨的手,德里克·多德想反握,可是却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