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正在执政的保守党,和南部非洲都维持着不错的关系,南部非洲商品也在保守党的默许下畅销英联邦。
那么劳工联合会这时候提出这个诉讼,时机就很微妙,距离国会大选时间不足五个月,这时候劳工联合会跳的这么欢,很明显是试图获得选民的好感,这肯定是用钱无法解决的,除非拉姆齐·麦克唐纳放弃他的政治理想,只是为了捞钱。
“怎么说?”亨利看问题没有罗克这么深入。
“做好败诉的准备吧——”罗克面对现实,其实罗克很久以前也提醒过亨利这方面的问题,只可惜亨利没有重视过。
罗克和亨利最大的不同在于,罗克一直对伦敦保持着警惕,而亨利则没有这方面的警觉,或者说潜意识里并没有意识到,南部非洲和英国本土有一天或许会决裂。
这一点尼亚萨兰企业做的就很好,不管是在英国本土还是在欧洲,尼亚萨兰企业从来不亲自出面冲锋陷阵,都是尽量和当地利益集团进行合作,在法国罗克有雷纳德·卡佩作为利益代言人,在英国本土则是有温斯顿和内维尔。
为了掩人耳目,罗克在英国本土和法国成立了一大堆企业,用来销售尼亚萨兰企业生产的商品,这些企业明面上都是本地企业,自然也就不引人注意。
亨利则没有这方面的意识,罗克很久以前就劝亨利收购一些英国本土钢铁企业,哪怕赔钱也要维持经营,当做法瓦尔特钢铁集团的马甲。
可惜亨利内心还是以自己是英国人自居,并没有意识到南部非洲和英国的地位已经发生微妙的变化,所以才有了这一次诉讼。
“败诉?不可能,法瓦尔特钢铁集团也是有法务部门的,我每年养着上百个律师,就是为了应对恶棍的讹诈。”亨利态度坚决,对资本的力量迷信的无以自拔。
资本的力量确实很强大,但是并不能压倒一切。
就在亨利踌躇满志的时候,伦敦工党总部,拉姆齐·麦克唐纳也信心十足。
“官司的输赢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们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正在为本土钢铁工人的利益发出声音,保守党和自由党的老爷们才不会关心工人的利益,只有我们劳工联合会,才会全心全意为英国服务。”拉姆齐·麦克唐纳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他是农场工人和女仆的私生子,在教会学校接受教育,成年后从家乡来到伦敦,当过佣人和售票员,知道英国普通人在乎的是什么。
普通人才不会在乎国家利益,不会在乎国际形势,他们关心的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从这一点上说,拉姆齐·麦克唐纳对普通人的心态把握很精准。
“情况不太妙,我们找了《泰晤士报》和《每日邮报》,他们的编辑不同意在报纸上刊登和诉讼有关的信息,即便是我们出钱也不行。”拉姆齐·麦克唐纳的副手奥斯瓦尔德·摩兹利是个激进的年轻人,他并不清楚泰晤士新闻集团和南部非洲的关系。
“你搞错了对象,别去找和泰晤士新闻集团有关的报纸,那都是尼亚萨兰勋爵的产业,他们当然不会刊登和诉讼有关的信息。”工党创始人之一菲利浦·斯诺登一脸凝重,工党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超级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