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更嫉妒一脸溺爱的父亲,和蹦蹦跳跳穿着白裙子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对于法国人来说,离开圣洛克是逃难。
对于南部非洲人来说,离开圣洛克是春游。
“我可以出更多的钱,多少都可以,能不能让我和我的家人上那艘船?”路易斯身家丰厚,他的三日特攻背包里装满了兰特和价格昂贵的珠宝。
法国人也不傻,同等价值下,黄金肯定比兰特更重,珠宝不一样,附加值很高的。
法国和英国一样,也是殖民世界数百年,随便一个法国人,祖上大多参与过海外殖民,家底儿不知道有多厚呢。
“抱歉,只有南部非洲人,才有资格登上‘赫雷罗’号。”水兵认真解释,这对法国人来说确实不公平,可是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公平过。
当法国人手持《圣经》和利剑,征服海外殖民地上那些土着的时候,对于那些海外殖民地的土着来说,难道就公平吗?
当法国不胜而胜,在谈判桌上夺得安南,从而得以组建法属印度支那联邦的时候,对安南人来说公平吗?
当法国人待在坚固的马奇诺防线后,坐视德国吞并捷克斯洛伐克和波兰的时候,对捷克斯洛伐克人和波兰人来说公平吗?
现在开始说公平了——
早干嘛去了!
“我可以给钱,很多钱——”路易斯掏出一叠兰特,在水兵面前疯狂挥动,状若癫狂。
啪!
水兵突然一巴掌抽在路易斯手上。
兰特顿时满天飞。
“注意你的行为,这位先生,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将取消你的登船资格——”水兵厉声呵斥,手里尼亚萨兰步枪上的刺刀,反射着幽幽的寒光。
路易斯愣了下,第一反应不是辩解,而是遍地捡钱。
嘴里还在哀嚎:“这钱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捡了我的得还我——”
没人捡。
不管是已经登船,还是正在登船的人,都表情麻木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路易斯之前是巴黎的银行家,要不然也没能力随手拿出这么多钱。
银行家在法国毫无疑问是上流社会成员,现在面对战争威胁,待遇依然连南部非洲的普通人都不如。
能怪谁呢——
怪不通情面的水兵?
人家水兵是南部非洲水兵,本来就没有保护法国人的义务。
怪南部非洲联邦政府?
南部非洲联邦政府也同样没有维护法国人的义务,现在这种情况,南部非洲联邦政府愿意向普通法国人伸出援手就已经很不错了,看看英国政府,再看看法国政府,真不能怪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区别对待。
那就只能怪法国政府的不作为。
可是这又不是一天两天,法国政府一直都这样,而且关键是,法国总统可是法国人一人一票选出来的,所以法国现在的局面,如果真要找人负责,那么需要法国人集体为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