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啪嗒~
噗!
两位大儒还未点评,一旁的岛津久山刚刚听完了雒大儒的吟诵,猛然笔落高台,脸色瞬间煞白无比,随即就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染纸如墨,甚是骇人。
“岛津君……”
“二哥……”
台上的倭人乱成了一团,在岛津久山吐血倒下的瞬间,曾大儒长袖一甩就盖在了紫鹃捧着的诗稿上。
岛津久山喷出的血迹沾染了他整洁的儒衫,可他的心思却全在黛玉的新作之上,根本顾不上别的。
“差点污了我的诗,差点就污了我的诗!”
老孺碎碎念,台下的人却纷纷不满的高呼起来。
“快快将林县主的诗稿交出来,我等还未抄录完呢。”
“就是就是,林县主的诗可不是你们两人的私有之物,此乃我大夏之瑰宝!”
小主,
群情激奋啊,方才在台上岛津久山有多么的嚣张,现在的台下就有多么的自豪。
林县主用两首诗气得岛津久山吐血晕倒,压的在场所有倭人连提笔的勇气都没有了。
台下已经有人忍不住跑到了两位大儒跟前,两眼发绿虎视眈眈……
“哈哈哈哈哈……”
包厢中的太上皇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太师椅的扶手对刘恒说:“林海之女果然不负朕望,赏,必须重重的赏。”
赏什么合适呢?
刘恒也很满意黛玉用诗词狠抽岛津夜郎的效果,正要说赏赐诗书典籍,却突然换了一个赏赐。
“父皇,您说儿收个义女怎么样?”
……
说好的三场比试,第一场诗词赛,就因黛玉突如其来的两首诗压得倭人连笔都不敢提。
高台上的评委不知该如何定胜负,还是皇帝老爷傲娇的说十人对阵十人,已经定了平手那就是平手,这才勉强算是打平。
可黛玉的出手似乎击碎了倭人的信心,数术比试时,从西洋偷学的倭人出了好几道数术题目,均被国子监的才子计算了出来。
反倒是国子监的监生出题,十道中有八道倭人学子抓耳挠腮只在纸上留下一滴墨点。
当一个倭人学子突然在台上疯魔了一般,大喊什么西洋新学,大夏人如何会解,圆周率大夏人怎么会知道。
国子监的监生被这人的疯魔样子吓了一跳,听清他的言辞后,很想甩出《周髀算经》、《九章算术》去打他的脸。
最后想了想,算了,跟这群矮矬子计较什么,有时间还不如去欣赏刚刚抄录的林诗呢。
三场比试,倭人已经是一平一负,压力瞬间给到了武比这一边。岛津久美是个聪明人,一看己方士气低迷,便说其兄岛津久山昏迷不醒,她心忧兄长不能专心今日之宴,提请改日再比第三场。
礼部得了圣意恩准,允了岛津久美的请求。待倭人退去时,整个稀音楼都欢呼起来,午宴摆上时,往贾家包厢祝酒之人就没断过。
最后还是贾琮与黛玉商量后,两人携手登上高台,回敬众人一杯,方是给贾家众人求得了一时的安逸平静。
不过这平静也只是暂时的,众人刚回府不久,林县主两诗镇国,将寻衅倭人气吐血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说法本就深入人心,黛玉两首诗词的传唱,很快就让满京城的才子佳人双眼冒着精光,往荣国府不要钱的撒帖子。
曾大儒与雒大儒好不容易抱着诗稿跑回了家中,门槛差点没被踩破了,天天有人去拜访欣赏。
就连往日黛玉与家中姐妹作过的诗词都被有心人翻了出来,还有商家刊印成册,摆在铺子中售卖。
当然,随着黛玉才名广传,暗地里也滋生了不少流言蜚语。比如《葬花吟》中有一句“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就有人说是黛玉暗指贾家苛待孤女,借机表达她的悲戚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