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还不得挂上大红色的炮仗欢迎瓦剌可汗来京城“做客”?
贾琮在宫中呆了两个多时辰,讲了故事挨了训,赐了宫宴受了赏,这才带着好几车的赏赐捧着御赐的戒尺回了家。
老爷子充当了严父,皇帝老爷就成了慈母。
官爵不好升了,皇帝老爷直接跟贾琮挑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明言告诉他在他这一任皇帝期间,永丰伯的伯爵就到顶了。
小主,
要封侯拜相,找小四去。
不过这么大的功劳,赏赐还是得有的。永丰伯的伯爵府直接扩大了一倍,皇帝命工部按照国公府的规制来办,将已建成的永丰伯府周边的土地全部买了下来赐给了贾琮。
又赏赐了大量的金玉宝石,粗略一算价值就已经超过了几十万两白银。
这对于向来节俭抠搜的皇帝老爷来说,可以说是罕见的大方了一次。
贾琮在满京城的鞭炮声中悠悠回了荣国府,宝玉将一个火盆摆在荣国府敞开的大门中央,贾琮跨了过去祛瘟神兵灾,驱走了战场上带回来的阴煞之气。
进府绕过照壁,正厅门前是老太太以及阖府的亲长女眷。
贾琮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跪下磕头:“不孝之孙给祖母请安,数月未在祖母身前奉孝,还请祖母责罚!”
“我罚你做怎么?将门子孙奉皇命出征,此乃我贾家之光荣。”
老太太朗声问道:“此战,斩敌首级几许?可战胜否?”
贾琮一拍胸膛,大声回道:“孙此去,夺坚城,战强敌,戍守边塞不失,护国保民,俘虏酋,却敌十万,大胜而归!”
“好!好!好!不愧我贾家子孙……”
老太太扶了贾琮起身,为其亲卸战甲。
“琮哥儿定然乏了,先去洗漱换衣休息一会。凤丫头,今晚就在荣禧堂摆饭,宝玉去东府请你敬大伯他们,咱们一家好好聚上一聚。”
……
简单的洗漱后,贾琮换上居家的衣袍坐在窗前,黛玉细心的为其手心抹药包扎。
太上皇那十戒尺是真的用了力,便是贾琮这个每日舞枪弄棒的习武之人都红肿了双手。
“没想到圣人会真打,看来你这会真把他给气着了。当然,也把我给吓着了……”
黛玉小心翼翼的用白纱给贾琮包好了双手,噘嘴嗔怒。
“你可还记得出京前怎么跟我说的?你跟我说,你是监军使,只需要呆在中军大帐就好。可没多久就传来了消息,永丰伯多厉害啊,带着一万人就敢往反贼的贼窝里钻。”
啪!
“哎呦、哎呦……”
贾琮刚刚包好的手掌顿时挨了一下,不过黛玉没有用力,贾琮这几声惨叫明显假的很。
卖惨嘛,贾琮熟的很。
黛玉送了他一个白眼,咬牙切齿的继续数落着:“圣人怎么才打了你十下?要我说啊,最好把你的腿给打断,这样你就能乖乖听话不乱跑,好让我们省心。”
话音刚落,贾琮就凑了过去,用脑瓜轻轻蹭着黛玉的肩膀。
“林姐姐还生气呀,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当时情况紧急,若凉州有失则整个河西都将暴露在西宁叛军与鞑子的兵锋之下。那会需要一个能镇得住的人,要么是我,要么是太子殿下。你看,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我不去都得去。”
黛玉将头一扭,给了贾琮一个后脑勺。
道理她都懂,但她还是生气。
要知道贾琮在凉州被十万鞑子大军围困的消息传到京城时,整个京城还抱有希望的人屈指可数。
黛玉几乎每日都会去宫中打听河西的消息,多少人在她背后幸灾乐祸。
什么公主、县主的敕封她都不在乎,她就想让贾琮安安稳稳的回来。
悔教夫婿觅封侯,这句诗还真是写尽了将门女眷的苦楚啊。
当然,这些都只是黛玉担忧贾琮时偶尔生出的埋怨。
琮哥儿出身武勋之家,又是立志文安邦武定国的人。她作为琮哥儿的未婚妻子,自然不会给其拖后腿。
想到之前在龙首宫时,她听到的太上皇对河西战事以及贾琮所做作为的评价,黛玉揪住贾琮的耳朵就开始念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