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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国公到!”
随着唱名声起,一众围观的百姓和闹事的灾民也纷纷停了下来。
“琅国公到了?是总兵大人吗?”
“辽东总兵?”
“噤声!是大明武曲。”
几乎数息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琦身上。
没有几个人见过大明武曲,但是所有人都听过王琦的名字,更知道王琦的功绩。
京畿大地数之不尽的生祠,便是事实。
“国公爷?”蓝褂汉子自然也看到了王琦,但是其表情似乎越发的嚣张和无所畏惧:
“那正好,你国公爷今日在此,来评评理,托您大明国公爷的福,如今辽东乱象刚止,可是我等百姓的活路却丝毫没有看到,无数百姓饿死在路上,卖儿卖女,甚至易子而食!可是这里呢?这里的粮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为什么不救济灾民?为什么不平抑粮价?这狗官为什么能够每餐百余碗,餐餐不重样?这样的狗官,是不是该杀?”
汉子狞笑一声,望着王琦:“国公爷!您,今天给评评这个理!”
四周百姓自动让了一条通道出来,王琦带着三个护卫,缓步上前,先是看了看四周流民,又看向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的何天友,笑道:“若如你所说,确实该杀。”
“嘿,那......”红脸汉子立刻就要接话。
“但是,杀他是朝廷的事,他今日若死,余人之罪不论!今日我必杀你!”王琦开口,将那汉子的话口堵住,而后盯着其人追问道:“伱是辽东人?”
那汉子被王琦气势所迫,几乎是下意识的道:“某是辽东抚顺人......”
“一路从抚顺,逃到沈阳,从沈阳到辽阳,再到海州,越过辽河,到广宁,越过大小凌河,至宁远城,最后逃出山海关,入了关内当了流民,如此看来几乎是被后金追了一路......倒是辛苦你了。”王琦面带讥讽之色,没有给其辩驳的机会,继续道:“朝廷有很多人死在了辽东,数十万计的军卒埋骨他乡,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我又不是朝廷兵卒!某何须......”那大汉一激,不想再和其辩驳,直接挥手想要继续怂恿百姓抢粮。
“辽东战事未歇,你等不似报国便罢了,还在此聚众闹事,抢粮杀官,”王琦预期骤然转冷,喝到:“王守信!”
“末将在!”
“砍了!”
“什么?你敢......某没有作乱,只想要替百姓......”那红脸汉子还想要挣扎什么,但是王守信的刀实在太快。
扑哧一声!
众人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
咚的一声,大好头颅滚落在地。
咕噜噜,带着血迹,一路滚到衙门口,滚到闹事的百姓脚下。
现场寂然一片,没有人料到王琦能在众人面前将男子的脑袋砍了。
“国公爷,您来晚一步,末将就要被他们活活打死了!”何天友此刻终于缓过神来,浑身上下被打的没有一处好皮,哼唧唧的就要站起来。
“辖区民变,致使民心不稳,兵备道失职,亦斩之!”王琦回过头,看向何天友:“你也去吧!”
“嗯?”何天友一瞬间几乎反应过来,但是看到王守信提着刀过来时候,立刻亡魂皆冒:“大人饶命!”
噗嗤!!!
鲜血喷射一地,血腥气更是立刻熏染了四周。
整个现场,霎时间,死寂一片。
没有人敢去上前一步,没有人敢替死去的人说话。
没有人再敢直视王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