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火,愈金则升腾,可成燎原之势,如今坐守困城,虎囚于泽,难免无力,”老道呲溜溜饮尽茶水,咂了咂嘴:“不过无妨,辽东之事远未结束,到时候诸位相公更是有求于大人,何必在此低沉心绪,作小女儿态?”
“可是朝堂事,与我何加焉?”王琦起身,双手背后,踱步之窗前,楼下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大人,”李羊山伸手扯了鸡腿,一边吃一边道:“朝堂事才是天下事,欲以辽东而占天下大义,着实寥寥。”
“辽东平定,不够天下之名分?”王琦扭头,望着老道。
“哈哈哈!”老道先是仰头大笑,而后又捂住肚子,低头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为好笑的笑话,半晌之后才缓缓停下,看着王琦已经冷下来的目光,老道才讪讪开口道:“大人入障了。”
“何意?”
“以辽东为根基,平灭后金,而取大义名分,想来不错,可是,”老道摇了摇头:“皇明三百年气运,人心还在,远未结束,想要做魏王,还远远不够。”
“魏王??”王琦眯起眼睛,只要老道说错一个字,便是身死当场。
“世人皆言大人乃是大明武曲,可是在贫道看来,大人心中自有沟壑,区区武曲,着实小瞧了人,”老道还不在意王琦已经盈起杀意的目光,就是自顾自的大快朵颐。
“你是不是以姚姓僧人为榜样?”王琦饶有兴趣的看着老道,没想到临时起意的上街散心,还有如此收获。
“姚广孝?佛家最为不堪,老道看他不上,”李羊山摇了摇头,接着道:“贫道一路从抚顺南下,看得多,自然相得多,辽东事,草拟圣旨,蓄养私兵,万岁威名,一桩桩一件件,朝廷看在眼里,惧在心里,大人若是不想做魏王,有的是人想要把大人摁死在京城,做一个真正的混吃等死的富贵王爷。”
“伱还有一句话可说,”王琦今日和老道的对话,传出去便是诛九族的大罪,如果老道接下来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出来,死在这里,却是必然。
“入内阁,逐东林,圣人垂拱而天下治!”李羊山眸子放光,定定望着王琦。
“机会在哪?”王琦追问道。
“辽东,乱民!”李羊山摆出两个茶杯,以手分别点了点。
“为何找我?”王琦可不信什么天生异相之说。
“贫道会看相,”李羊山一咧嘴:“再者说,文人救不了天下!”
这两天家里,工作上事情太多,我人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