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那一句天下四分,社稷大乱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只能将其隐去,将皇上爱听的说与其听。
只要齐国公同意了五月份成婚,则大事可定矣。
果然,朱由校听到了王体乾的回答,原本紧绷的一张脸立刻泛出一抹无法抑制的笑意:“他同意了?”
“回陛下的话,齐国公确实同意这桩婚事。”王体乾回答的斩钉截铁。
“嗯”好似还有些不放心,朱由校追问道:“他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吗?例如,兵权?”
兵权?
王体乾回想起那天在酒桌上的话,王琦那一句:辽东兵马,除了本王,无人可以驾驭。
那可是赤裸裸的威胁。
但是这话能对朱由校说?
这话说出去,朝廷会不会刮起一阵血雨腥风不知道,但是自己必死无疑。
嘴角微动,王体乾半晌才道:“陛下,对于兵权,齐国公只说了一句话。”
“嗯?”
“天下之兵,盖莫出朝廷之名,天下之人,盖莫出陛下之手,不论是辽东兵,还是天下四方之兵,皆是陛下股掌之中,无有不从者,齐国公本人也概莫能外。”
站在朱由校身旁不远处的魏忠贤听了王体乾这话,眉头都下意识的皱了起来:堂堂齐国公,若能说出这种话,当日就不会在徐州府外做出那种扇朝廷一巴掌的事情来。
现在身在诸城,能突然服软?
开什么玩笑!
念及于此,魏忠贤瞄了一眼御座上的朱由校:这位爷应该不会上当吧?
只见御座上的朱由校,听闻王体乾的话,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看来他也知道天威难测!没有朝廷,没有朕,没有祖宗庇佑,他齐国公能完成扫灭建奴,平定辽东的伟业?朕希望他不会忘记他是朕从百户简拔而起,给他机会,他才能平步青云,才能有如今的地位!”
“魏忠贤,”突然,朱由校开口叫了魏忠贤的名字。
正在一旁无奈摇头的魏大伴听到皇帝唤了自己,立刻躬身上前:“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