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切身经历,让他们太明白,科举对于普通人的是多么重要了。
毕竟科举取士乃是千百年来,朝廷最受人认可的,也是最为公正,权威的选拔人才的途径,现在的科学学会,如果想要立足于朝廷,得到天下人的认可,还需要借助科举的名分,在科举之下单开一课格物之道,才够资格,才够稳妥。
王琦这里,一开始便要让科学学会凌驾于科举之上,那天下两京十三省,无数埋首苦读四书五经一辈子的老学究,新秀才,岂不是要翻天了?
到时候民怨沸腾,人心怨望,就算是威望甲于天下的王琦,也不好交代吧?
“国公大人,科学学会的重要性,你不说,老夫也知道,”徐光启斟酌半晌,才谨慎开口道:“但是人心易动,那些皓首穷经的士子们未必会理解您的良苦用心,再说,南方诸省还没有平定,如果科学学会的法规冒然颁布,则令多数南方士子寒心,届时侯,也容易被左光斗等人利用啊!”
“并非说要取消科举,”王琦当然知道科举的重要性,那是无数人阶级跃迁的工具,比之后世的高考,更要具有无可替代性,因此耐下心继续道:“我想问询先生,能否在科举之外,另开格物之学,以科学文章,来取士择优!”
“那不是和科举一般?”徐光启眉头微皱,不太明白。
此时,陪坐在房内,听着齐国公和老师对话的一个学生突然开口:“国公的意思,科学学会择优取科学之士,科举择优取官宦之士?以彰其能?”
“这位是?”王琦看向徐光启。
“泰州学派,心学传人,王艮之孙,王寿,”徐光启轻抚胡须,面带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