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卢玉一来,便要如此轻易的舍去?
“老爷!那族中还有百余子弟,没了田亩,如何过活?”
“大哥,还没有等卢玉开口,我等便如此奉上银钱,万一其人欲壑难填”
“都住嘴了!”余永禄啪的一声拍了桌子:“你们怎么想的,老夫都知道,无外乎是没了田亩,每年的分润银子少了,那今天便说定了,凡是三代以下的子弟,每年从族中领取的养家银不会少一分,这笔额外支出从族长一支支出,而第一第二第三代族人,大都有自己的产业,这些田亩分润银子,就当是给族中渡过难关吧。”
看到有人还要话要说,余永禄抬手制止道:“余家数代积累,在这宝坻县,并非只有田亩,还有酒楼,典当,铁坊以及客栈、商行等业,只要这些在,短时间内,族里不会有太多伤筋动骨!”
“最重要的,在卢大人那边留下一点好感,日后的好处,不会少!”
言罢,余永禄的轻抚胡须看向自家弟弟:“永寿,你觉得如何?”
听到自家哥哥问话,余永寿的嘴角下划,明显是有些不悦:“哥哥,你是族长,这些年,余家幸亏有你才能发展的如此壮大我本应支持你的。”
“嗯?”余永禄眯起眼睛,静静等待弟弟的后话。
“但是,舍弃近乎全部的田亩,是不是太过怯弱了?他卢玉也没有说要所有的田亩!”余永寿不明白哥哥为何做出如此决定。
“因为卢玉是新政七大议员之一,更因为,其是首席执政官的心腹,那齐国公王琦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余永禄深吸一口气道:“你们觉得,区区百顷良田和齐国公的好感想比,那个更有分量呢?”
“别说数万两银子,到时候有了卢玉的门路,十万两,百万两银子都不是问题!”余永禄看着弟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把你那短浅的目光给放长远些?”
余永禄此言,让厅内众人皆哑口无言。
有人若有所思,有人凝重点头,也有人不屑一顾。
“谁知道,那齐国公的新政,能打多久?我听说,南京城的勤王军可已经到徐州府了,”堂弟于永喜咕哝了一句。
他掌管着族中二十顷良田,所以对于族长此举反对最激烈。
若是二十顷良田没了,他每年从佃农手里收取的回扣就要少上近千两
“是啊,族长,我们也有这个担心,毕竟那新政议会是个什么东西,谁都没有经历过,皇帝人人都认识,可是那劳什子议会,翻遍四书五经,谁都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