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前堂之中,祁吉等到了原本已经睡下的余永禄。
“祁县丞,什么事,这么晚了,劳你如此辛苦?”余永禄安安稳稳的坐下。
他当然知道祁吉过来所为何事。
而且今天白天祁吉在卢玉面前给余家上眼药的事情,余永禄也通过县衙的眼线知道了。
嘿嘿!
我余家是宝坻县最大的地主豪富?
你祁吉在卢玉面前说这话,不就是想要在卢议员面前买个好?还是那种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
你不仁?
休怪我不义!
所以,坐在太师椅上的余永禄望着焦急万分的祁吉,那是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显慌乱。
“今日,嗨!”祁吉以拳锤掌,显得有些无奈:“因为祁某替皇上掌管皇庄之事,那卢大议员就认定祁某一定从中抽取了大部分的利润,要求某三天之内,交归十万两!不然就要拿人抄家!”
抬头望着余永禄,祁吉带着恳求的语气:“同在宝坻县多年,余家与我祁家之间,向来交好!今日之事,祁某想来想去,也只能求到余老爷这里了!现在缺口五万两,恳请祁老爷帮忙!”
“嘶”余永禄闻言苦笑一声:“祁大人你应该知道,我这里明日也要去往卢大议员面前,上交田亩银钱!不要说五万两,就是一千两,现在府中也拿不出来了!”
“余老爷不要说笑了,”祁吉摇了摇头:“谁不知道余家在宝坻县中豪富?区区五万两,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半晌之后,见余永禄久久不开口,祁吉也是心下一狠,开口道:“余老爷,余家在这宝坻县有许多产业,此事卢大议员已经知道,这几日衙门需要做账,若是余老爷你肯帮忙伸出援手,则祁某可以在帐本上为你多划几笔,少出些血,如何?”
抬眼望着祁吉,余永禄那一双有些浑浊的眸子此刻却是精芒一闪。
摸爬滚打数十年,官商之间是什么路数,余永禄太知道了。
几乎一瞬间,余永禄便想到了一个法子,一个能够让卢玉和余家彻底绑定的法子!
“嘿嘿,”看着祁吉,余永禄轻声笑了笑:“这话说得,太过见外了,祁大人,余家在宝坻县数十年,靠的就是县里上上下下的帮衬,若没有祁大人,也就没有余家的现在了.”
“别说五万两,就是十万两,若是祁大人有难,余家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余永禄哈哈一笑,显得很是豪气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