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门外来了两个人,傅传德和甘一廉,您要不要见一见?”
“傅传德?”秦二宝一愣,而后笑道:“看来是心虚的紧,传上来!”
傅传德自从任职南京城,官场交际多过言官进谏,饮酒作乐多过体察民情,但是拜会总兵府衙,这还是第一次。
说实话,傅传德骨子里是看不起武夫的,就算是王琦这等人,在傅传德眼中,若要真的评上一评,也就是当初晚唐时候的朱温,再上档次一点,顶天只能是汉末曹孟德。
终究不是读书人。
不过,现在是有求于人,或者说形势所迫。
坐在厅上,看着上座的秦二宝,傅传德怎么着都觉得别扭。
“秦总兵,抵达南京许久,未曾拜访,还请担待,”无论如何,傅传德还是以极低的姿态开口。
“无妨,我还有一炷香时间,”秦二宝似笑非笑地看着乖顺无比的傅传德:“你有事,可以尽快开口。”
傅传德先是扭头和甘一廉互看一眼,而后才向着秦二宝一拱手:“秦大人,可知道昨日御街前,王布政使遇袭事件?”
“你继续说,我在听,”秦二宝双手自然交叠于前,带着笑意,看着傅传德。
“嘶,”傅传德舔了舔嘴唇,苦笑道:“大人,你是知道的,我虽然昨日在衙门里面和王寿大人有些冲突,不,说冲突都有些严重了,应该是有些许的矛盾,但是我历来是为民请命的,没有丝毫的个人私利!历来是忠于执政大人的,同时,老朽做事,都是有事当面说,从来不会在背地里面,去做任何小动作的!这件事.甘大人可以为我做主,昨晚,某一直在家中同甘大人饮酒,直至子时之后才停,怎么可能去安排人手伏击议会大员呢?”
傅传德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秦二宝一直在认真的听着。
“你的意思,”大概一刻钟之后,秦二宝开口,打断了傅传德的话:“这件事,是其他人做的?”
“秦大人果然大智,说的极是啊!”傅传德一拍手,终于曲里拐弯的把话说清楚了:“这件事,是其他人做的!”
“那你可知道,是谁做的?”秦二宝正色道:“本将这里,向来执法严明,你若是说不出来,某只能现行将疑犯捉拿。”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傅某自然知道是谁做的!”傅传德猛地点头,而后才低声开口道:“这件事啊,肯定是那王朝聘所为!”
“王、朝、聘?”秦二宝眯起眼睛,一字一顿。
“是也,王朝聘和陈贞慧两人,串通一气,想要在暗中密谋,组织人手,抹黑执政大人,”傅传德一旦开口,便是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一股子全交代了:“前些日子,他们还想要招揽本官进入那复明会,但是本官要配合王寿大人的议会大策,所以言辞拒绝了!现在想起来,悔之晚矣,若是本官能打入敌人内部,到时候里应外合,我们将其一网打尽,岂不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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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想在想来,实在是悔之晚矣!”傅传德说道关键处,双手一拍,满是遗憾之色。
“不碍事,”秦二宝看起来很是大度:“那你想要本官如何做?”
“捉住王朝聘和陈贞慧,不能让他们跑了!”傅传德身子前倾,显然很是激动。
“怎么抓?”秦二宝不为所动。
“啊,”傅传德被秦二宝问住了,心道你是总兵官,你手上要人有人要兵有兵,你问我怎么抓?
“师出无名,可不好,”秦二宝靠坐在椅子上,毫不着急:“议会做事,尤其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只有无故猜度,可不行!”
“这么没有证据!”傅传德一听就急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那王朝聘和吉王的信件,我还看到过呢!”
“此话当真?”秦二宝眸中,终于溢出一股明亮之色,等了许久,终于来正主了。
“当然,老夫和王朝聘相交多年,那封信他还是在老夫面前拆开的!”傅传德一边说着,一边道:“此事若成,不知道秦大人能否在执政大人那边帮我美言两句?南京城议会大议员,是不是能有傅某一席之地?”
“若是真的将密谋反叛之人捉拿,”秦二宝从来不吝啬将功劳分出去,他只想做事,当即承诺道:“大人那里,自会考虑!!”
“多谢秦总兵!”傅传德面带激动,起身深深一拜。
正说话时候,门外亲兵已经上门。
“大人,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听到汇报,秦二宝直接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傅传德和甘一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大人,请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