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朱常赢拜见三位大人!”朱常赢对着王化贞等人一拜,而后双手将账册奉上:“此为一年多以来,武汉各级议会,商盟和草民之间的利益交易事项,以及草民参与贿选,和武汉议会会长汪柄权之间三十余次交易的记录.”
望着朱常赢手上的账本,王化贞并没有去接,而是回眸看向汪柄权:“你可知道,这些账本如果真的公诸于世,会出现什么场景吗?”
汪柄权自从朱常赢进殿之后,便一直皱着眉头。
当朱常赢说账册上有关于自己收受贿赂的三十余项记录时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但是当朱常赢说出这本账册上有着武汉各级议会,商盟的各种利益交易事项记录的时候,原本老神在在的汪柄权立刻神色大骇,就要动手去抢夺那账本。
幸亏两旁的亲卫反应较快,将汪柄权制住。
“你急什么?”王化贞轻抚胡须:“原来你也怕啊!”
“王大人,我一人死没有什么,但是不能牵连武汉议会以及商盟上下!万万不可啊!”汪柄权被两个兵卫押着跪在地上,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着急,此刻脸上冷汗直冒。
“不能牵连议会和商盟?”王化贞闻言哈哈大笑,而后嘲弄道:“你不是害怕牵连议会以及商盟,你是害怕此事一旦爆出,牵连太多,招人嫉恨,将会使得你汪柄权身后的湖北汪氏一族彻底败落,到时候整个湖北都是人人喊打的下场,你四个儿子,你的两个女儿,还有同枝族人,将被人彻底记恨上.是也不是?”
“贿选之事,我认!”汪柄权没有理会王化贞的嘲弄,只是跪在那里乞求道:“但是账册万万不能公开,到时候便是武汉颠覆,湖北大哗波及的不仅仅是我汪氏一族,整个湖北都要震荡啊!就算是执政官大人,他也不会轻易行此一步!”
王化贞此刻将账本扣在桌子上,笑道:“账册是否公开,不是你我说了算,是执政大人说了算。不过,你也不必关心此事,现在,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的罪过吧!”
言罢,站在一旁的侍从官上前,宣读汪柄权的各项罪名:“议会三年谕:经查武汉议会会长汪柄权以及党羽武汉暗卫统领洪道远,以及议会何大猛,许军生,向绳武诸人,干涉选举,暗箱操作,大肆敛财,卖官鬻爵.人证物证确凿,现议定罪名,数罪并罚,着罢免各项职务,脱去官袍服侍,交由京城督察院审理,以核定死刑,北京大议员王化贞晓阅!”
扑通一声,汪柄权跪倒在地上,仿佛全身骨头都被抽走一般,再无半点骄狂模样。
“押送北京城”王化贞一挥手,汪柄权以及朱常赢都被人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