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只有采取果断行动才能改变局面，但这需要付出巨大代价。

尽管他清楚这样做会给林渊带来痛苦，但他别无选择。

他实在不愿看到因自己而引发两道之间的争斗，更不愿意牵连到无辜的清灵剑派。

他不愿意让林渊因自己而受到伤害，更不愿意被林渊困住一生。

一个正道弟子与他这个已经死了的魔尊结为道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能感觉到，天道似乎已经对他忍无可忍，想尽各种办法要将他抹杀。

不管他吃下多少珍贵的灵丹妙药，都只能勉强延长几天甚至短短几个时辰的生命。

如今他的身体虚弱，经脉更是时常传来阵阵疼痛。

这样的状态若是与林渊气运相连……那么他和林渊都将陷入困境。

与其在痛苦中挣扎，不如选择放下……

林渊已经不再爱着女主，自然也不会再与男主争抢。

而且他的眼睛也已经恢复正常……虽然内心有些偏执，但除此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问题。

或许这样一来，林渊能够摆脱目前的死局。

然而自己呢？

却早已被系统无情抛弃，又遭属下背叛，每一天都在拼命与天道争夺那仅剩的一丝寿命。

他真的太累了……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余生，无非就是种种菜、钓钓鱼，再养一只可爱的小猫咪陪伴自己直到生命结束……

“忆忆……”林渊激动的连唇角都在颤抖，眼泪顺着眼角止不住地流出。

“小仙君怎么哭了……是嫌弃我老牛吃嫩草了？”顾忆笑着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抚摸着林渊的脸颊，知道林渊是因为他的几句谎言而感动，内心便更加愧疚。

若是林渊爱听，他说多少句都无妨。

可再多的愧疚，也抵不过他想离开的心。

“小仙君，听话，把命灯拿出来……”顾忆轻吻林渊的耳廓，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