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大宅之内。一个账房先生立在一个人的左右。
此人面相,着实令人难以恭维。
一双细窄的眼睛,微微眯起时,闪烁着狡黠而贪婪的光。那目光仿佛饿狼盯着猎物,时刻在搜寻着可图之利。眼角布满细密的鱼尾纹,每一道纹路都似写满了算计与心机。眉毛稀疏且杂乱,如同荒芜土地上胡乱生长的野草,透露出一种乖张之气。
他的鼻子又尖又挺,给人一种尖锐刻薄之感。那微微上翘的鼻头,仿佛时刻在嗅探着财富的味道。嘴唇薄而紧抿,嘴角总是微微下撇,仿佛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不满与挑剔。
脸色蜡黄,似是长期被欲望所侵蚀。脸颊瘦削,颧骨高耸,更增添了几分凌厉与尖刻。当他看到钱财或者美色时,那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容会瞬间扭曲,露出一种令人作呕的贪婪与渴望。那副模样,仿佛是一个饿极了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自己的目标。
曹必那细窄的眼睛微微一眯,射出一道如利刃般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账房先生身上。“张管家,你倒是说说,这里少了三个铜板怎么回事?莫不是你私吞了去?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不可靠。三个铜板虽少,可这账上的每一文钱都得给我算得清清楚楚,容不得半点儿差错。”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生锈的铁片在粗糙的石头上摩擦。“我曹必管着这一大家子的账目,可不是让你们来糊弄的。你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仔细你的皮!”说罢,他那微微上翘的鼻头动了动,仿佛在嗅探着张管家身上是否有铜板的味道。
曹必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小胡子,脸色越发蜡黄,颧骨也显得更加高耸,整个人散发着凌厉与尖刻的气息。“我告诉你,在这宅子里,谁也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三个铜板的事儿虽小,可这背后的心思却大了去了。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看!”
张管家满脸惊慌,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滚落。“家主,冤枉啊!小的怎敢贪墨府上的一个铜板。自我接管账目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差错。这三个铜板,小的实在不知为何会少了。定是哪里出了误会,还请家主明察。”
他颤抖着双手抱拳作揖,眼神中满是急切与委屈。“家主,小的对府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账目之事,小的都是一笔一笔仔细核对,不敢有丝毫懈怠。这无端被指责贪墨,小的实在是冤枉至极。”
张管家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他努力回想着账目上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这三个铜板消失的原因。“家主,您再仔细查查,或许是哪里算错了。小的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私吞铜板。”
然而,张管家却不知,这一切都是曹必的阴谋。曹必早就听闻张管家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心中起了邪念。他故意算错账目,以此为借口逼迫张管家,企图将他的女儿占为己有。
“张管家,你该清楚府上的规矩!贪墨一个铜板,就得万倍赔偿!哼,不过老爷我宽宏大量,吃点亏,把你女儿给我就好了。”曹必一边说着,那细窄的眼睛里绽放出如饿狼般凶狠贪婪的光芒,仿佛张管家的女儿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微微扬起下巴,露出那尖锐刻薄的鼻头,肆意地嗅探着即将到手的“猎物”的气息。
张管家一听,如遭雷击,瞬间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而悲愤:“老爷啊!我女儿今年才十二岁,她还只是个孩子呀!”
“你女儿十二岁又如何?那小模样定是个美人胚子,早早到了我手里,我还能好好调教。这可是你占了大便宜,若不是看在你为府上做事的份上,就凭你这等下人的女儿,我还不屑一顾呢。你别不识好歹,赶紧把人给我送过来,否则,你就等着承受万倍赔偿的后果吧,到时候让你倾家荡产、生不如死。”曹必的话语中满是无耻的贪婪和霸道,完全不顾张管家的苦苦哀求,一心只想着满足自己的欲望。
曹必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欲望和冷酷。他微微扬起下巴,那瘦削的脸颊和高耸的颧骨更显凌厉。“本老爷在这府上一言九鼎,岂容你违抗?你若再敢推脱,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张管家绝望地跪倒在地,泪水瞬间涌出眼眶。“老爷,求您放过小女吧。她还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啊。小的愿意做牛做马,为老爷您效劳,只求您放过小女。”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张管家看着曹必那冷酷无情的面容,心中明白,自己在这个刻薄寡恩的人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上,眼神中只剩下无尽的悲哀。
张管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方砚台......
殊不知曹府外面,已经被吕家之人严密监视起来,等待吴王殿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