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双手微微颤抖着,从李景隆手中接过那封来自朱元璋的信件。他的目光刚一触及信封上那熟悉又威严的字迹,心脏便猛地一缩。
他缓缓地走到书桌前,手指摩挲着信封,却好似被火烫到一般,几次想要拆开却又有些迟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用略显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抽出信纸的时候,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缓缓展开信纸,眼睛盯着上面的文字。
“老三,你做的那些混账事,咱都知道了,可是,知道了那又能把你怎么样呢?你是咱妹子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咱也老了没几年了,你就好好的不行吗?唉,怪就怪咱的一些私心,不要让你娘担心啦”。
朱棡手捧着信件,目光凝滞在那一行行字迹上。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眶逐渐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父皇……”他轻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悔意。脑海中如走马灯般浮现出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荒唐事,那些为了一己私欲与王家勾结、中饱私囊、横行霸道的场景。
他缓缓地跪了下来,手中的信纸也随之飘落。“儿臣不孝,儿臣知错了。”他对着京城的方向磕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他满心的愧疚与自责,地上很快出现了一小片湿润的痕迹,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想起母亲温柔的笑容和关切的眼神,想起小时候在母亲怀中撒娇的温暖时光。而自己长大后却屡屡让她操心担忧,如今父皇的信中满是无奈与宽容,更让他无地自容。
“还有一个好消息,你的大侄子朱雄英还活着,和小时候一样的优秀”。
朱棡脑子想起一个三岁的奶娃子,追着他喊着“三叔,三叔”。朱棡笑了起来,“傻娃子,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咱最近发现,有一些势力蠢蠢欲动,可能会威胁到咱的大明江山,咱要替雄英清除这些威胁,让他做一个安稳的帝王,这些势力藏的太深,咱需要你和咱演一场戏,让他们慢慢浮出水面,雄英也提出新的藩王供养制度,咱希望你到时候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