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稷侠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而又一个人在那憨笑,便知道他的这块羊脂白玉,又神游天外了......
他将那本泛黄的笔记本,微微合上,随后起身上前宠溺的敲了敲小白玉的额头道:“陪我出去走走”,这才把白玉从“天外”召唤回来。
“哦~”,白玉轻轻吐了吐舌头,乖巧地跟在了孙稷侠身后。
二人出得书房门口,冬夜清冷的寒气,扑面而来,让久待书房之中,被香炉暖气包围着的孙稷侠,顿时神情一振。
今夜在东书房前值守的是原效国军澧水营的什长陈二狗和另外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侍卫。那日陈二狗在德胜门前迎接孙稷侠时,得其金口玉言之后,等到第二日下值,他便辞了效国军的军职,投身于孙家军之中。孙稷侠知道后,立马将他调到了自己的标营,充任贴身侍卫。
陈二狗眼见孙白二人出得房门,立马握拳平胸,向二人行礼。
孙稷侠点了点头,对陈二狗微笑道:“辛苦了”,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却让陈二狗心情激荡不已,夜间值守的疲劳一扫而空,腰板也挺得更直了。这就是孙稷侠的统帅艺术了,一个简单的回应,就能让将士们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觉用现代话来说叫做尊重,阶层相同之间的尊重,可能不会让人感到有何不同,但若是一位阶层远超于你的大人物,对你表达了尊重,那么你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记得这位大人物,并且会充满好感。
孙稷侠前行几步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另外那名侍卫道:“好好干,尔父之言,犹在本公耳边,本公定不相负”,说完便在白玉的陪同下,往花园那边走去了。
陈二狗悄悄瞥向那边,只见那位名叫牧东晴的侍卫,顿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