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龄:“所以,你顺便把鸡也给杀了吗?”
……
“来,且饮!”
“干了!”
“吃鸡!吃鸡!”
“加胡椒便更美了。”
“那玩意除了圣人,谁吃得起!”
“唔,浩然兄,把油碟给我,我再加点芥辣……”
当孟仪甫带着两头活蹦乱跳的查头鳊回来时,不知所措地看到屋里老父亲和王大叔已经吃得满口流油,酒水洒得遍地都是!
懊恼与愧疚写满在他的脸上!
这么多年了,仍然会中老父亲的调虎离山之计!
孟浩然倒是满不在乎,指着孟仪甫手中的查头鳊道:“郊儿呀,为父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这两尾鱼也别浪费了,你帮我们烤了吧!”
孟仪甫:“……”
王昌龄好心提醒道:“我的那条多放茱萸!我爱吃辣!你父亲的不用!”
孟仪甫:“……”
二人从来没有哪一日喝得像今天这般欢畅,从塞北聊到岭南,从当今圣人,说到岘山的樵夫,到最后,甚至都要唱着歌,翩翩起舞起来!
“故人具鸡黍!”
“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
“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
“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
“还!来!——就菊花!”
只不过,孟浩然已经看不到今年重阳节的菊花了。
……
陈成看到眼前的局面,愤怒至极!
随即便是深深的无力感。
孟老师,眼看着,没得救了。
即便是长安给圣人瞧病的御医——长着翅膀也不能片刻来到这天遥地远的乡村里!
鼻头一酸,滚烫的泪水从陈成的眼中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