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郎君从何而来呀?”
“这个容后再说,”陈成回应道:“今天的比赛,我是一直都看在眼里,每一位仙子表现得都很精彩。”先交代自己对今日的比赛都是知情的,倒是没提他一路闹肚子的事:“最精彩的,自然非赤练仙子莫属了。”
看他又挺身而出支持李季兰,刘昭阳愈发不悦:“你又不是评审,谁关心你怎么看?我家婵儿还觉得我是最佳呢,她有说话么?”对萧阿姨道:“萧妈妈,此人干扰花榜进程,强加个人观点,应当禁他的言。”
如果小陈是自家的对手,胡妈妈萧妈妈也都是不想他多嘴多舌的。
可是看现在的形式,似乎刘昭阳的胜算更高一些,两家倒不介意让他搅搅浑水。
“昭阳仙子勿怒,我们且听是否真的无理取闹——陈郎君刚刚说,赤练仙子的表演是全场最佳?”萧阿姨问。
“正是。”陈成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可是……”
按照一般观众的看法,似乎前一站刘昭阳的诗更加高妙、打动人,而更前面一站的慕莲儿,则是表演形式更佳,歌诗、颜值、演技、道具全部在线。
不能说李季兰的书法更好,就一定盖过她们二人吧?
“谢谢萧妈妈的夸赞,”小陈谦虚道:“小生拙作,比之赤练仙子是尚有不及的,安敢夸口最高妙?”
众人:“……”
这小子在河里被冻傻掉了吧……
哪句话夸你的诗最高妙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小陈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大言不惭道:“便是出自小子的手笔呀!”
剽窃纳兰性德的成就,get!
“胡说!”刘昭阳怒气冲冲道:“明明是,明明是——我作的!”
裹得像北极熊似的小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眼睛:“哦?真的吗?”
刘昭阳眼神躲闪,含糊着:“嗯哼。”
“那就请昭阳仙子解释解释,”小陈笑意渐浓:“‘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骊山之上,二人说的到底是什么话?‘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赌书泼茶又是何事?”
这两件事一件发生在数年后,一件发生在数百年后,试问大唐土着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可能知道?
果然——
“我怎么知道!”刘昭阳怒目相视。
众人也议论纷纷,从陈十一郎口中说出的这两句,跟昭阳仙子先前所吟的,并不一样啊!
刘昭阳也很镇定,驳斥道:“这两句是你自己根据我的诗胡编的,你可以说这个,道那个,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说的什么?莫说我了,在场诸君,恐怕没有一个人知道你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