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大声吆喝,运棍如风,直把郑宝旦呵斥得晕晕乎乎,手忙脚乱,就在小陈喝出“劈棍”时,棍梢重重劈在郑宝旦肩头,痛得他哇哇跳脚:“好痛呀!”
“此之谓:穿梭棍、上步劈棍!你看,打击有效吧!”陈成转动着手中的长棍,一本正经道:“不要停!挺直腰杆,咱们再来!两脚碾地!向左转!跟上!握棍!顺绞花!”小陈一边说,一边举右臂竖起长棍,棍梢向上,一副要砸倒下来的模样,郑宝旦想到刚刚那惨痛一击,有些慌乱,也忘了对小陈动作的摹效,举起长棍,想要迎接他冷不丁的一砸。
不想小陈一个换手,长棍绕到身后,猛得向前一撩,棍梢抵在了郑公子的小腹——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郑宝旦又哇哇叫出声,长棍也掉落在地,捂住了小腹:“好疼啊!”
“疼才长记性,利于你记住这些招数的变化嘛!弓步竖棍,换手可以反撩,不是很实用么?”小陈惬意地捂着棍花,呼呼作响,看得周围畏畏缩缩的庄丁们,有些好笑。
这些家伙,明日看郑公子的脸色,肯定都不敢真的伤到小少爷吧!
“我受不了了!”郑宝旦也有些泄气,不想再练了:“你这下手没轻没重的,我非得受伤不可。”
“这算什么?”小陈反问道:“就好像你们昨天演的那个什么‘郑少侠勇救卖茶媪’,七八个大汉冲上去对老奶奶一顿拳打脚踢——人家为什么就受得了?”
郑宝旦哑口无言,想了想又道:“我不是给人钱了么。”
“那我现在给郑公子一千钱,你躺倒给我打一顿,干不干?”
郑宝旦:“……”
他肯定是不干的,一千钱算个屁啊!
小陈就更不干,想打郑宝旦,现在就可以,何必要给钱呢?
知道自己理屈,郑宝旦道:“我也没说要真打啊,可是让他们好好演,他们又很是敷衍,太侮辱人的心智了,看着就来气!”
“追求真实感是好事,可也不能真对老年人一顿老拳啊!打死人怎么办?”陈成道:“假戏真做是不可取的,要么你就提高他们的演技,要么你让他们自己扮演老头老太,自己打自己,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小陈一番说教,郑宝旦倒并没有反诘他,有点听进去的样子。
毕竟陈成棍术最高,武艺够强,郑小公子服气他。
可这也不代表,小陈教的这些能令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