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知道,在后世种植技艺高了,哪怕在东北也能种,稍微一想陈侦探就了然于胸了,怎么会上你的当!
回到两人的诗作上,陈成再一次展现了他工整的对仗,和谐的音韵,怎能不把意图用歪招取胜的孙沐给比下去呢?
陈成再次巧妙破局,见孙沐从信心满满,到大失所望,不由得心情大好。
“另外需要注意的是,”陈成嘻嘻笑道:“这一首配套的‘虫诗’,刚刚我谴责孙少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众人:“……”
你干嘛又要把这事说一遍,还强调“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是的,小绿叶蝉便是危害木芙蓉叶片的“蟊贼”,使其出现白色斑点,严重的时候会导致整片叶子发白而凋落,严重影响生长。
这家伙竟然能一边吟出工整的诗句,另一方面还向众人普及“花卉养殖及避虫害”知识,嬉笑怒骂间就跟玩似的!
实力真的是深不可测!
不说“横扫桂州”了,七少也不知道他有这般本事,之前是为何被“正义联盟”那帮人打得节节败退,沦落到诗之力低阶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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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真有对他所讲“虫害”知识感兴趣的人,比如蝉”是一种害虫在他们听起来就十分新鲜,虽然这玩意聒噪得很,却也不吃庄稼不吃人——求问要义。
“嗯,农业讲座后面有时间咱们再谈。”农业专家陈老师向粉丝们摆摆手:“我现在更关心,一千零五十八加五百零二十八丈——该谁跑,来吧?”
孙沐:“……”
小六:“……”
众少年:“……”
“二哥,我帮你跑一段!”
“我也来!”
“咱们每个人都跑一段,就没有那么累了!”
少年们七嘴八舌。
“停停停!”陈成叫道:“咱们赌的是长跑,可不是接力跑啊!谁答应你们可以这样做的?”
众少年一时都有些尴尬。
孙沐想要站出来大喊一声“一人做事一人当”,又被老大窦亮按住,两个人比划了一会儿。
看到他们的动作,陈成才恍然明白:
“始安七少”中最大的这个孩子,并不是少年老成,寡言少语。
实际上,的确口不能语,是一个哑孩子。
难怪其他几个人屡屡跳脚,领头的孙沐更是上蹿下跳,可作为“老大”的他却一直在一旁不吭声。
窦亮显然没有劝住老二,最后舍了他,自己取了纸笔,写了字冲向陈成道:“跟我比。”
然后又写道:“我能跑。”
意思很明白,二弟和七弟还欠在账上的步数,可以都由他负担。
不知为何,陈成看了简单的几个字,心中却有些内疚。
自己以四十年的阅历,戏弄几个小学高年级的孩子,又用正常的身躯,欺负一个失语少年——
是不是太坏了?
可转念一想,跟他们比起来,自己正儿八经学诗,也就几年的时间嘛,说不定还没这几个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家伙学诗的时间长呢!
为何不能比!
而且,对残疾人最大的尊重,就是无视他缺陷的地方!
毕竟不能说话,并不意味着不能作诗。
陈成正了正形色,收起了嬉皮笑脸,对窦亮道:“领教阁下的高招!”
见陈成并没有提到自己的缺陷,窦亮也挺满意,安安静静地拿起笔,创作七少的最后一首诗。
这一局的赌注,是二千一百一十2丈加一千零五十六丈加五百二十八丈,一共三千六百九十六丈!
听起来,就像是去西天取一趟经一样可怕!
面对巨大的压力,事关“始安七少”的荣誉,窦亮写下了最后一首诗:
野畔塍边溪水旁,紫葩白卉向曦阳。
朝开暮闭情犹在,夏去秋来韵味长。
陈成和看热闹的群众都凑上前去,猜测这最后一道谜题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