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树上的这些“牺牲品”,陈成忍不住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腰间——
还好,这次到岭南自己相当低调,现在系的不过一条麻布腰带,万一输给人家了也不打紧。
只是没有腰带的话,那形象上可就相当寒碜了。
陈成寻思着,要不要向七少问一下,船上有没有麻绳——哪怕是这条腰带,也不想输了去。
哎?我咋这么没出息,连“丁干”的面都没有见到呢,就想着输了?
事实上,大榕树上挂着的,除了许多“爱马仕”“名牌宝带”,也有许多粗布腰带甚至绳子,想来到大榕树挑战的人渐渐聪明了,挑战之前先换一条劣质的腰带,“以防不测”。
“去问问,‘丁干’在不在。”陈成号令道,七少现在都非常听话。
先前被陈成“看重”的小六抢先出列:“打扰一下,请问——”
他这一声让正读《千字文》的童子们一时声歇。童子的另一边,十来个少年正席地坐而论诗,这时都扭头往他这边看。
“我靠!”陈成大叫一声!
一眼就看到这十几个少年中,个子平平,皮肤黑黑,略微有点挫的丁干!
这特么不就是那个“儿时过此已知爱,却道蓬莱在岭西”的二愣子么!
老乡说他“长得挺俊俏,比女娃子还要别致”简直是信口开河,太眼瞎啦!
“是你!”丁干看到陈成,也是吃了一惊,惊疑不定,两人各自愣了一小会,才相互走近,叉手行礼,异口同声来一句:
“在这见到兄台真让人感到意外!”
“意外”之后,二人都笑了起来。
丁干向童子们挥挥袖子,小朋友们这才又“天地玄黄”地念了起来。
“哪阵风把陈兄弟从始安吹到阳朔来了啊?”丁干饶有兴致问。
“我是冲兄弟你而来!”陈成直言。
“哦?”丁干笑,正想问陈成如何寻到自己,陈成指了指诗榜那领来的“诗人名录”,丁干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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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陈成又看了一眼大榕树上悬挂的百十条“英雄裤腰带”,感慨无比:“丁兄竟然在阳朔有此等绝妙去处,丁兄的诗才,也远远超乎陈某的想象!”
原以为你丫的是个菜鸡,没成想还真是深藏不露的王者!
一听到陈成夸奖自己的诗才,丁干脸上不禁微微自得,嘴上谦虚道:“陈兄过誉了,那日在逍遥楼,我嘴上不说,却也是对陈兄的诗句暗暗称誉的。”
两人商业互吹了一阵,七少见陈成眼看着要忘了正事,不断冲他使眼色。
陈成表示“了解”,咳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兄弟我这次来阳朔寻找丁兄,就是为了再次与丁兄交手的!”
“嘿。”丁干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笑容渐渐淡了一些,道:“那日段位评比,我与陈兄当着邓兄、钟氏兄弟等人的面,公开作诗对战,最后的结果,是众人判我胜了,那天兄台也认可了结果,我还说了,但有不服,可将两首诗交由诗榜评断——资费我出,是陈兄婉拒。怎么——这还没几天,陈兄是对结果有了新的想法了吗?”
“不不不,我对那天的结果并没想法,一是一,二是二,那两首诗的确是丁兄胜于我,我没有任何意见!”陈成说明自己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从那天到现在,几天里,自认为于诗艺上大有增进,想着丁兄诗才高妙,这才心心念念着要再与你切磋切磋!”
虽然这第二场的较量,来了之后发现,难度可能比预想的要大不少。
可我不管,无论你小子是“诗之力八段”的无名小辈,抑或是“斩获了上百条英雄裤腰带”的绝世高手,既然我输给过你,那么我肯定要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哈哈哈哈!”丁干放声大笑:“陈兄不会真的以为,区区几天的功夫,诗歌创作就有脱胎换骨的效果,能战我而胜之吧!”
丁干摊开双手,示意陈成开这四围的风景,意思是:
那天在始安,现在在阳朔——这可是我的主场!
陈成微微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