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经过泰山之行,总算把失去的信心完全找回来了。
陈成得知了这位老哥就是杜甫之后,并没有在飞黄腾达的时候想着要去接济一下他。
按道理,“上元节诗会”上杜甫拿走了本该属于陈成的“入场券”,最后啥名堂没搞出来。
可是“千秋节诗会”上,陈成也借用了杜甫大大的一篇名作,得以拍中皇帝马屁。
那就“两不相欠”好啦。
陈成的心思是,“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结交杜甫大大,最好是在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比如剑南节度使严武在安史之乱中帮杜甫盖了一间草堂,哪怕刮大风的时候就“卷我屋上三重茅”,但杜甫也格外感激,念念一生。
而此时的杜甫,即便声威赫赫的祖父不在了,可毕竟老爸还是当官的啊,外公家还是清河崔氏,考了一次科举没考上而已,远谈不上落魄潦倒。
对于杜甫来说,吃亏是福,穷困是宝,恰恰是后期朝不保夕的生活才造就了他至臻化境的诗艺。
过早拉他入自己富贵荣华的朋友圈,可能对他的创作之路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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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这个时空不出现“诗圣”,陈成可谓操碎了心。(真成不了也没事,那就意味着“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全是陈某人的了,哈哈!)
当然,陈成也没想一定要杜甫大大落魄十几年后再去结交,按自己的构思,晾杜甫大大几年,甚至还要在诗榜上稍稍打压一下他——让他品尝到“社会的毒打”,然后还死老爸啥的。
这时候,根据与皇帝的协议,自己估计已经是“少年宰相”了,此时就可以出手相助,并与杜甫大大称兄道弟了。
我深深相信,我能让这段伟大的友谊流传千年,万人传唱。
奈何自以为是在“下一盘大旗”的陈成,大大高估了自己能走红的时间,不过昙花一现后就灰溜溜地窜出了两京。
既没有和杜甫大大“相交于微末”之时,也没有在大富大贵时接济人家,甚至对方都不知道当初和他交手过的那个小孩是诗榜总编陈十一郎。
如意算盘打错了啊!
在这段时间如果再去找杜甫,说不定对方还要接济小陈我呢!
毕竟他现在过得还是蛮滋润的。
杜甫老爸正是开元二十九年这一年去世的,也是他几十年落魄生涯的开始。
小陈我相隔万里,远在不毛之地,再想抱上杜甫大大的粗腿,成为他的知心好友,岂可得哉?
回顾这三番两次可以与“诗圣”成为基友的机遇,每次都被自己生生错过,不是因为自己眼高于顶,有眼不识泰山;就是自作聪明,要下大棋。
以至于到今日,每每想到自己的朋友圈如此狭小,完全没有利用好自己已有的各种资源,只顾着安逸享乐,陈成真恨不得每天给自己扇两个巴掌!
心中想着,陈成的右手掌就有些蠢蠢欲动,就想往自己白嫩的脸上抽打两下。
邓铎等人见状,并不知道陈成伤心的是没能在发达时“礼贤下士”,抱上诗圣、诗仙等等巨神的大腿,还道是一片赤子之心,对外祖母孝顺到了极点,哪怕没有被陈成的“Rap”感动,却是被陈成此刻悔不当初感动到了!
即便是“复联”的人,将心比心,也难免会有一点感触!
这时邓铎开口劝慰道:“陈兄弟就不必太伤心介怀了。你自己也说了,‘只要魏婆觉得诗好,那才是一种鼓励!’,还说她以你为荣,这不比得什么奖要好多了!”
周小三:“……”特么你们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他才唱完,现在你也开始唱起来了!
大唐有嘻哈啊!
邓铎继续笑道:“观这两首诗,陈兄弟写得情真意切,发人深省,角度新颖,文辞清新,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邓铎这一连串的夸赞之词,听得始安七少和复联诸才子都大跌眼镜!
颠倒黑白,胡言乱语也不是这样的吧?
你管“吾着古时衣,王母牵吾手”叫文辞清新?
“雕车兜兜风,且往稻埕去”叫大道至简?
“忆叙王父事,王母笑依依”叫返璞归真?
你还有没有半点节操了?
真不知道说这些话的时候,邓某人如何能忍住不笑!
可邓铎依然一本正经地评点着:“而表达的感情上,人伦大道,人所共有!令魏婆舐犊之情深,也叫邓某动容!”
“反观邓某自己的诗作,当真满是牢骚之语,小肚鸡肠,执念偏激!着实令自己汗颜!”
“所以,我甘拜下风!这一局便该陈兄弟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