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男青年又要起交锋,却听身后一声暴喝:
“欺人太甚!”
声如炸雷,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见光着个膀子的阿冲,提着半拉湿的筒裤,也不知是想穿还是想脱,反正极其不雅观。
此刻正憋红了整张脸,恶狠狠地看着对岸的女同胞么!
“阿冲哥这又是怒从何来啊?”众人看着他无来由地爆炸,都是一头雾水!
“她她她——她们!又要借机戏弄于我!”阿冲怒道。
“哪跟哪啊!”陈成都乐了,你是不是听错啥了?还是出现幻觉?
“我没听错!”阿冲指着自己:“这上身无衣,下穿……不就说的是我么!”可我这穿的诗筒裤,又不是仫佬女人喜欢穿的筒裙——分明是讥笑我是女人嘛!
然后又说他“没事爱猫在别人墙角”,活脱脱一个爱窃听隐私,搬弄是非的人!
而且还说自己没事就在外面晃荡,人见了躲,灰尘见了飞——飞沙走石,简直不只是大恶人,倒像是老妖怪了!
我有这么差么我!
何况我干活向来勤快,那里有这种游手好闲,东玩西闹的情况!
以前阿冲还觉得自己魁梧有力,男子气概十足,是女同胞们的理想对象——
今天一听她们竟然这样看自己,简直是心碎了一地!太坏了你们!
罢罢罢!
这媳妇,不挑也罢!
我便与我老牛,孤独终老!
看着他悲愤欲绝的样子,陈成简直要崩溃死了!
大哥!
你这也太能扯淡了吧!
既然你头脑这么灵活,怎么还做这么多无语的事情出来!
强忍着笑道:“阿冲哥多虑了,怎么可能是你!这玩意家家都有,人人都用,犯不到你头上。”
“胡说!”阿冲一副“你瞒不了我的样子”。
“这玩意就是扫帚啊——扫地的,你家没有吗?”陈成反问一句,阿冲一愣之后一琢磨,对啊!
这可不是扫帚么!
为啥人和灰尘都躲着它,还不是它在干活么!
不干活了,往墙角一丢!
“真不是我呀!”阿冲转怒为喜,乐呵地笑。
陈成心道:这谜底是扫帚无疑,可是对岸那些妹子有没有借机讥讽你,那我可就不知道咯!
陈成既然都把答案说破了,青年们积极性可就来了,都争抢着要回答这一题,但陈成把手一按:“等等!”
咱们现在,让已经郎情妾意的人先去;
然后,让有意中人的人再去;
剩下的人,相信都很佛系——无所谓是哪位靓女!
你们听我的,别看这题不难,可后面有难题的时候,你们还要求到我!
陈成的威慑力众人承认,可是——
“凭什么啊!”单身青年们一下不满了,人家都谈好对象了,还让他们优先?
饱汉坚持让饿汉饥?
抗议!严重抗议!
“急什么啊!”陈成道:“人家把自己的媳妇给领走了,留给你们的,可不就——”
任君采撷了嘛!
众光棍转忧为喜!
对啊,要是不知情,到对岸还去撩骚人家的媳妇,对方肯定拒绝,脸上不好看,然后再去找别的小阿妹对歌——
人家也很难给好颜色了!
有理!
就这样,大家又公推了一位早有勾当的老哥现身,开嗓唱道:“
千只脚,万只脚,
站不住,靠墙角。
它叫啥?叫笤扫!”
既呼应了人家谜面的语言,又加入了幽默元素,他这三字一句的节奏,还格外活泼,大家叫好之余,对岸自然放行无误。
二柱老汉的小筏子又靠到岸边,呼他上船。
“咱们走!”他笑呵呵地就要带两个少年一起过河。
“带一个吧!”陈成道,经过翻船的担忧,还是一个个过去好。
反正也说了——
阿冲不过去,七少都过去了,我也走不了。
咱就不急着了。
就这样,郭小四一个人跟着优胜者到了河对岸,又被小姐姐们团团围住。
优胜者面对一个人,心上人;